紀阮阮剛準備整理東西,就收到了沈鬱衍的訊息:【不用著急,等你。】
難怪柯藍忽然讓她出差,原來是有人下了命令。
【軟心糖:沈總還真能公器私用哦。】
【男德典範沈先生:嗯,我承認。】
無比坦蕩。
紀阮阮來到停車場,看見那輛熟悉的賓利,步伐頓時慢了下來,不讓自己顯得有多迫不及待。
開啟車子後排的門,淡然地坐上去,恭敬地叫道:「沈總。」
沈鬱衍戴著金絲邊眼鏡,神色專注地看著膝上型電腦,聽見她故作疏離的聲音,偏過臉龐,嘴角挽起一抹很淺的弧度:「叫我什麼?」
「難道您不是以沈總的身份讓我出差的嗎?我不這麼叫該怎麼叫?」紀阮阮明知故問。
沈鬱衍將筆記本闔上,又吩咐司機將車子中間的擋板升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捏住眼鏡支架,將眼鏡取下來。
僅僅不過如此簡單的動作,紀阮阮竟覺得賞心悅目,好看得要命。
她簡直要完蛋。
沈鬱衍的手勾住紀阮阮盈盈一握的腰肢,將人抱到腿上,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今天是真忙,沒空看手機,請賢惠大方的紀二小姐原諒我好嗎?」
紀阮阮自然是看見了他忙碌的狀態,現在又聽他這麼輕聲細語地哄著,那點小脾氣很快沒了。
她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頸,臉蛋輕磨他的,「我承認是我無理取鬧了。」
「沒有。」沈鬱衍將她額前的碎發撥開,在她的唇上嘬了下,「紀二小姐最明事理了。」
「你再說,我可要臉紅了啊。」紀阮阮鼓起腮幫,表達不滿。
她都知道自己是什麼德行,他還閉眼吹,吹得她都要無地自容了。
沈鬱衍的聲音不疾不徐:「講事實都有錯?」
紀阮阮將發紅的臉蛋埋在沈鬱衍的頸肩,甕聲甕氣道:「求你了,別說了。」
沈鬱衍輕笑,指腹摩挲著她的腦袋,「要回家收拾衣服嗎?」
「啊啊!的確得回家一趟。」差點忘了sally讓人將那套情趣服送到家裡了。
沈鬱衍:「行,先回家。」
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模樣,紀阮阮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他分明是為了提醒她別忘記給他送福利。
心機男。
紀阮阮輕哼道:「終於明白小北為什麼說你心眼多了,我現在相信當晚是你通知徐大哥,讓他來將小北帶走了。」
「是我做的。一個大男人留宿你家裡算什麼?」
「你自己還不是留宿過?」
「他跟我能一樣?」沈鬱衍挑起紀阮阮的下巴,清雋的面容卻掩不住危險的氣息。
紀阮阮敢肯定,她要說一樣,肯定要提前獻祭了。
乾脆什麼都不說,直接吻住了他。
他反正喜歡她用這樣的方式哄他開心。
回家取了那個包裝精緻的盒子,一行人又趕往機場。
飛機落地已經是凌晨一點,紀阮阮在飛機小憩了一會兒,但這會兒還是覺得身體綿軟,困得站也站不住。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到了酒店房間,在碰到柔軟的床後,迷迷糊糊就沉入了夢鄉。
晨曦穿透薄霧,灑在整齊的灌木叢中。
總統套房內,嚴密的窗簾卻沒讓一絲光亮洩露進來。
白色的大床上,依稀可見兩道隆起的身影,沒一會兒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紀阮阮抬起白皙的手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晦暗的環境讓她分辨不出此刻是什麼時候,習慣性地往枕頭旁摸手機,結果輕微的動作就吵醒了身後的男人。
他的手臂橫陳在她的腰間,溫熱的胸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