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將參茶放到她面前,代替她的手給她按摩,緩解她的疼痛。
秘書道:「夫人,瞿銘怕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我們這邊也得想好對策。」
沈夫人又想起了瞿銘離開前的話。
【夫人,現在的沈鬱衍是我幫您找回來的,您現在的位置也是我幫您保住的,您可千萬別做忘恩負義之人,否則我也就沒有義務幫您守秘密了。】
【芫楠一直很喜歡鬱衍,如果兩家結成了親家,有這門姻親在,自然是利益捆綁體,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吧?】
【您是他的母親,能勸得了他的。】
想到這裡,她就心煩意亂,「對策?還有什麼對策?」
秘書思忖了片刻:「要不然從紀阮阮身上下手?如果讓沈總知道她不過是因為他長得像死去的男友,便可以離間他們的感情了。」
「他如果真是沈鬱衍,這招還有用,可他就是她那個『死去的男友』,以他多疑謹慎的性格,再加上如今對紀阮阮昏了頭的模樣,你以為他不會去查?就算當初的證據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可憑他的本事,抽絲剝繭,不一定查不到真相,被他知曉了前因後果,後果是什麼,你覺得呢?」
「如果無法讓沈總跟瞿副總結婚,恐怕瞿銘也會告知沈總真相。」
說到這,沈夫人的太陽穴又是一陣緊繃疼痛。
秘書:「實在不行,就生米煮成熟飯。」
沈夫人:「要真到了那天,也只能用這招下下策了。」
十天轉瞬即逝。
距離沈鬱衍回樟城的日子越來越近,紀阮阮變得無比忐忑矛盾起來。
心情大概是既期待又緊張,連上班也變得魂不守舍。
小葉現在跟她私底下熟了不少,也學著田妙彤她們打趣她:「夏天都快過去,紀工還思起春來了?」
紀阮阮拿橡皮丟到她身上,佯裝慍怒地說道:「你這個小丫頭也開始放肆起來了?」
小葉輕笑道:「不敢不敢。」
沈鬱衍昨晚是說三天後回來,她拿記號筆在桌面上的檯曆上做了個標記。
準備那天去翹班接人,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晚間時候,照樣跟沈鬱衍打了影片電話,不過他那邊動靜挺大,似乎在忙,於是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
半夜她睡得正熟時,忽然感覺被什麼壓住了似的,整個人喘不上氣,嚇得她直接醒過來。
她睡前會留床鋪周圍的燈帶,不會太亮,但能保障她半夜醒來時不會是一片昏暗。
這會兒她睜眼,能朦朧地看見上方男人熟悉的臉部輪廓。
可她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就沉溺在了他霸道強勢的糾纏中。
許久過後,雙唇被他蹂|躪得發麻發燙,紀阮阮的睡意已經消除了大半。
「我回來了。」耳邊的聲音低啞性感,在這個靜謐裡的夜晚顯得極為蠱惑。
「不是說兩天後嗎?」
「等不及。」
簡單的三個字,卻飽含著濃濃的情愫。
紀阮阮的心跳加快了許多,抿著嘴唇半天,才低喃地吐出一句:「你該不會讓我現在履行承諾吧?」
沈鬱衍的手指將她額前的碎發撥開,再次頷首,濡濕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項處,沉聲回應她:「可以嗎?」
第20章 「阿衍,你饒了我吧。」……
「沈先生, 有些不巧。」紀阮阮伸出白皙的手指,輕柔地摩挲著近二十天沒見的男人,咬字清晰地告訴他:「我好朋友來了。」
沈鬱衍眸色濃稠晦暗, 定定地凝視著她那明艷迤邐的面容,「你再說一遍。」
紀阮阮已經感覺到他唇齒間的那股怨念,忍不住笑道:「你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