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
「那你也不能嫌棄,如果不是你不留隻字片語就離開了江城,我也不會搞成這樣,所以你是元兇,燙也必須給我燙著。」
「蠻橫。」沈鬱衍輕笑。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紀阮阮說得理直氣壯。
沈鬱衍捧起紀阮阮的臉蛋,在她的唇上輕嘬了一口,「睡一會兒吧。」
紀阮阮的淚水忽然從眼角滑了下去,聲音無比哽咽:「你要走了是吧?」
話音剛落,眼前的沈鬱衍漸漸模糊,很快只剩一片迷霧。
紀阮阮從夢中驚醒過來,水霧氤氳的雙眸無神地環顧了下空蕩蕩的白色病房,沒有沈鬱衍,只有她一個人。
夢境中的畫面就像飲鴆止渴般,即便讓醒來的自己更空虛更難過,依然想再次墜入那美好幻想。
可閉上眼睛後,腦海里浮現的卻只是沈鬱衍面容寡淡地說分手的那幕,刺得她心尖密密麻麻地疼。
他有看見紀家的情況嗎?應該不會看不見吧,現在鋪天蓋地都在說紀氏珠寶店大欺客,埋沒良心。
如果看見了卻沒出現,是不是說明他並不想管她了呢?
真傷人。
但或許這就是他的目的,不想她繼續糾纏他。
紀阮阮用手背蓋住再次濕潤的眼眶,她還是想找理由給他開脫的,說不定他是真的沒看見呢?
接下來幾天,紀氏珠寶的情況愈演愈烈,下遊客戶要退款要說法,上遊客戶追債,銀行方面不僅不再給他們放款,還收緊了貸款額度,甚至讓他們提前還貸,找人幫忙,不是說目前困難就是避而不見。
同時網上不利的訊息不斷放出,什麼門市店被砸被關,紀氏珠寶不準備對散客負責了。
又或許是什麼紀家已經開始轉移資產,準備跑路了。
紀家每天被陰雲籠罩,一家人得不到片刻的歇息。
偏偏在這個時候,又爆出了夏齊修跟女大學生開房的影片,畫面不堪入目,紀父硬生生被氣得暈倒了。
深夜的醫院,紀家三母女焦急地等在急救室外面,紀母向來強勢堅強,此刻卻已難忍淚水,「怎麼就這麼多事情呢?」
紀阮阮強裝振作,安撫著她:「媽,爸身體向來硬朗,不會有事的。」
紀母:「我現在別的不求,只希望我們一家人都好好的。」
漫長的等待後,醫生終於出來了,「紀總沒什麼大礙,一時氣血攻心罷了,但畢竟年紀擺在那裡,別再讓他受刺激了。」
「謝謝醫生。」紀母激動地道了謝。
她們轉過身的時候,看見了不遠處的徐霽南跟徐嘉瑞。
紀阮阮低聲說道:「姐,我跟媽先去病房。」
徐嘉瑞很自覺地跟上了她們。
徐霽南緩步走到紀又菡的面前,嗓音微沉地問她:「怎麼樣?」
紀又菡輕扯嘴角,諷意明顯:「不怎麼樣。」
「我已經回籠了一部分資金,會以投資的方式投入紀氏珠寶,同時也有不少客戶有意向跟紀氏珠寶合作,可以解一時的燃眉之急。」
「不」字剛到了紀又菡的嘴邊,徐霽南就出聲打斷道:「又菡,我不是無條件幫你,你沒必要著急拒絕。」
紀又菡盯著徐霽南看了看,艱難地從唇齒間溢位一句話:「我不想跟你扯上任何關係,所以不必了。」
徐霽南眸色晦暗,指尖猛地收緊,「你該清楚紀氏現在有多困難。」
「大不了破產。」
「就為了跟我撇清關係,你連你父母的心血都不要了?」
紀又菡撇開臉蛋,醫院的燈光將她的膚色照得冷白透明,她沒什麼情緒地回應:「我也想自私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