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發現。陳靖仇鑽進這小洞,見裡面有一道深井直直通下,上面定是那秘藏庫。當初設計秘藏庫時,在庫中打井,但打井之人大概自己都沒覺井是穿到水洞,只道打出了地下之水。他嘆道:“這地方真虧小郡主找得到!難怪宇文拓不曾發覺。”
雖然要從井裡上來也不容易,但陳靖仇和拓跋玉兒兩人的武功都已有成,鑽出井口,身上連青苔都沒沾一點。一出井口,陳靖仇便倒吸一口涼氣,嘆道:“真不愧是秘藏庫!”
這是歷朝皇帝收藏大內寶物的地方,四處盡是奇珍異寶,一人高的珊瑚密密麻麻列得如叢林一般。拓跋玉兒也看得眼都花了,說道:“阿仇,神器在哪兒?小雪若在就好了。”
小雪能感應到神器,找起來自是方便得多。陳靖仇道:“反正秘藏再大,終是個山洞,又沒人會進來,我們一間間看過去吧。”
這秘藏庫的門口有重兵把守,裡面卻是鬼影子都沒一個。他們開了幾間,裡面卻盡是些金銀器具,並不見什麼。拓跋玉兒又開了一間,見裡面不像別處一般寶光四溢,盡是些書本,詫道:“阿仇,這些書也是寶物?”
陳靖仇拿起一本,道:“是些皇親國戚的家譜啊。他們自己覺得是寶貝,別人當然看不上眼了。”這些家譜有楊氏、李氏,陳靖仇一眼看到一本《獨孤譜》,順手拿了起來翻到最後,卻見末頁上寫著:“獨孤寧珂,開皇十七年九月十六日生,三朝薨,七日醒。”不由一怔。拓跋玉兒見他在看這本書,探過頭來看了看,正見上面寫著“獨孤寧珂”四字,心裡又有點不是味,捅了捅陳靖仇道:“陳公子,陳王子,你要記住小郡主的生日嗎?”
陳靖仇“啊”了一聲,指著家譜道:“玉兒姐姐,小郡主小時候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拓跋玉兒雖然識字,卻也不識這個“薨”,問道:“這是什麼字?”
“這個字念‘轟’,王公貴族死了便稱薨。”
拓跋玉兒也是一呆道:“這麼說,小郡主生下來三天就死過一回,七天才醒?”
陳靖仇點了點頭道:“是這個意思。真想不到小郡主也遭過這般大難,若不是大戶人家停靈七天,我們就見不到她了。”
拓跋玉兒聽他感慨,心裡更不是味,說道:“行了,這些事人家也不願告訴你,你偷看她的隱私做什麼?快找神器吧。”
陳靖仇訕訕一笑,將家譜放回原位,心裡卻還在想著:“小郡主也有過這等大難,她現在倒是活蹦亂跳的,真是吉人天相。”拓跋玉兒卻沒耐心陪他感慨,又拉開邊上一扇門,驚叫道:“找到了!”陳靖仇忙過去,卻見裡面放著不少古色斑斕的鼎器,一角的一座正是神農鼎,而神農鼎邊的一個小案上,便放著崆峒印和女媧石。陳靖仇掏出九黎壺一轉,把幾件神器都收了進去,喜道:“運氣真好!”
拓跋玉兒嘆道:“阿仇,若不是你帶著煉妖壺,我們找到了神農鼎也帶不走。”
陳靖仇聽她這般說,身子忽地一震,喃喃道:“是啊,宇文拓大概正是因為要去河西,神農鼎不好帶,所以才放到秘藏庫裡。可他當時為什麼要把九黎壺還給我?”
拓跋玉兒道:“大概他不知道這壺的妙用……”話未說完,自己便閉上了口。當時宇文拓把九黎壺還給陳靖仇,是說陳輔受傷又中了冰封術,不能翻動,所以讓他用九黎壺將師父帶回去。若不是宇文拓告訴,陳靖仇自己都不知道這九黎壺還能裝人,宇文拓怎麼會不知道九黎壺的妙用?可他明明已拿到了九黎壺,當時完全可以把神農鼎帶在身邊,那現在這個機會自己也不會有了,卻舍易求難,仍然還給陳靖仇。
陳靖仇低聲道:“他……他是為了讓我救師父啊。”
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