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鍾宴笙心頭止不住地湧起一股被拋棄的委屈,眼眶溼潤得更厲害了。
哥哥回去了……沒有等他。
突然,他想起了王伯回來那一日,給他講過的一些隱秘往事。
例如皇室與定王府其實並不如傳聞中那樣親厚無間,孩子的年齡一過五歲就要送去漠北,否則會被接進宮裡,若非當年漠北大亂,蕭家一脈幾乎都埋葬在了那裡,蕭聞瀾也該在那一年去漠北的……
再比如,當年老定王死守漠北之時,京城的援軍遲遲未至,大軍在路上耽擱了整整一個月,到的時候,連斂屍都來不及了。
還有定王府那些突然一起吊死殉主的下僕。
王伯的語氣很平淡,但鍾宴笙聽得出他心裡並不平靜。
蕭弄更是在那日對他說過的。
他厭惡皇室中人。
巨大的恐慌感填滿了四肢百骸,鍾宴笙的手腳緩緩滲出一股涼意。
他如今也算皇室中人了吧。
所以哥哥現在很……厭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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