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將雙手抖落,慚愧至極,他豈能聽不懂太后的意思,一則太后已經看出他的心思,褒獎挽留,二則提示朝綱,萬不得已立賓王為皇等待時機,三則懿意封相,永遠佔據著這個位子,這番話令他無地自容,“多謝太后娘娘垂,微臣明白了……”
太后卻不等丞相發表自己的意見,恍然大悟的樣子問道:“對了,哀家盡顧得絮叨了,也是,年歲大了,見到同輩份的忠老就把不住話匣子,老卿家說有事要奏,快,道來聽聽,有哀家為你做主呢。”
“這……”丞相連忙低下頭,轉念說道,“微臣是想,如今公主外出尋找皇上,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而文府督又是帶罪之身,政機府大不如前,長此下去,反倒會引起先前被處置的奸臣詆譭利用,而聶掌事不乏是一位人才,若是埋沒下去著實可惜,故微臣想,暫時解散政機府,給聶掌事一個差事****,日後必用用處。”
太后不住點頭,很快允准下來:“就照你的意思辦吧,至於聶良,不如先到哀家身邊,畢竟敬梓不在了,令他暫時執掌侍衛府,也屢順屢順宮中的規矩。”
“微臣遵旨!”丞相洪聲應道。
涅帝十年六月初一,在丞相的諫議下,成立只有半年之久的政機府慘然消失,聶良被任命為侍衛府首官,接替敬梓之職,喻示著文圖倡議的彈壓之政以失敗告終,壽命不足文圖心目中東廠的四百之一。
太后被逼之下,開始籌謀冊立新帝的計劃。
紅城內,皇上甘苦各半,一邊享受著與皇后在一起的天倫之樂,一邊愁思著如何返回朝廷,索拿賓王。
曾珂按捺不住,終於乞命道:“啟稟皇上,微臣願意率領紅城五十萬大軍,直入京城,護王呈命!”他最恨的當然就是賓王,因為賓王的亂政,紅城之內死傷無數。
皇上一擺手制止,為難說道:“京城內兵馬有三十萬,強攻之自然可以瓦解,可是你想過沒有,朕身為皇上,帶兵去打自己的京都,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更為緊要的不在這裡,皇宮內有朕的母后和太子,他們的安危何止是百萬大軍的分量?”
提到太子,卓姬兩眼放出光芒,昔日以為那是皇上的兒子,還給朝廷就是,自己則一心一意跟隨著公子,沒想到這公子就是皇上,更是思念不止,她剛要去把持皇上,忽覺今非昔比,忙撤回手來,涅帝發現,不顧眾人明眼瞧著,一把拉起卓姬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間,捨不得鬆開的樣子,誰人都知道,整個天下只有卓姬一人,不願做皇后,甘願跟隨落魄的公子!
“你!”卓姬立即指向足智多謀的文圖,“快想想辦法!”正式成為皇后,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稱呼旁人,好在大家早已習慣。
“回皇后,”文圖立即俯下身子,“罪臣以為……”
“什麼罪臣?”皇上即刻反駁,抬手指指曾珂,隨後馬上又放在卓姬手上,“擬旨,文圖忠心護國,苛心為朝,察具天德,賜封尚衛官!”
文圖忙跪地拜謝:“多謝皇上!”
尚衛官,是侍衛官的最高官銜,唯皇族本家的侍衛官才有可能被冊封,敬梓也未達到這等官職,在恭旦帝朝的歷史上尚屬首例,地位極高,僅次於宗親皇老,只是沒有朝職。文圖明白皇上的用意,自己與卓姬在一起長達八年之久,只有這等官職才最為合適,身為皇族的衛官,隻身護皇后,立即變得理所當然,免去了凡間微詞。
“我呢?”符柔立刻裝作不滿起來,衝著皇上撒氣性子,“我親自為皇兄配藥,治好了皇兄的病,又處處護著皇嫂,難道不該獎賞嗎?”
皇上臉上的陰霾頓時散去,滿臉堆起笑容,稍稍思忖下說道:“當賞,當賞,不過芙兒畢竟是朕的王妹,草草行賞令人懷疑,待你與文尚官成親之後再做賞賜。”
符柔得意忘形,脫口而出:“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