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開一道傷口,鮮血滴在女兒臉上,忙不迭用力將小女的頭按進杯子裡,隨著起身擋在女兒身前跪在睡榻上,不住地叩頭,連聲哀求著:“大俠饒命,大俠饒命,這只是十幾歲的孩子,你可殺了老朽,求求你放過夫人和孩子,她們什麼也不知道……”員外一下接一下叩首,忽然半路卻停下,迷起眼睛盯向黑衣人身後。
瞬間,一切凝固!
黑衣人也是覺得身後有呼吸聲,猛然回頭,一個人,一個頭戴黑色斗笠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在他身後,此人正是文圖!
什麼聲息也沒有,卻已經立在他的身後!
本身為賊,不想身後有人直挺挺戳著卻毫無察覺,自是一個高賊,著實令人恐怖。黑衣人側身後退一步,喉頭一動,吞下一口唾沫,手中的白劍顫抖起來。
員外一見來人與惡賊不是同路,立即以哀求眼神望向頂戴斗笠的俠客,順勢將小女向身後推了推,又趕緊按住老夫人不斷輕拍安慰。
賊人瞟了一眼文圖腰間的劍鞘,又看看自己的劍鋒正對著來人,腳下站穩,低聲沉吼:“不知閣下是何路數,如若同屬,此家乃是我先看上,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還望閣下去往他處;如若阻攔於我,別怪我手中的劍沒長眼睛,這麼多年,無人能逃得過我的手中寶劍……”
文圖不再理會,起手拿向彩劍之柄!
“混賬!”賊寇見來人根本沒有離去的意思,而且已經將手探向劍柄,為取得先機,劍身一挑向前刺向文圖!
其劍勢果然好快,在府內微弱燈光的照映下現出一道白光!
賊人的眼角明顯在上挑,概因那劍鋒已經抵達文圖的前胸,似乎是馬上就能聽見骨骼碎裂聲音而引起的興奮,親眼所見破血而出導致的緊張。
彩光驟現!
那是一條美如彩虹的弧線!
“咔……撲!”
突然沒了聲音!
彩劍一出,吾欲襲天!
一道彩光從文圖的腰間發出,迎著黑衣人的長劍而去,一字長天,勢如破竹,無堅不摧,刺來的長劍瞬間斷為兩截,錚錚落地,一道血印出現在賊人的喉前,喉嚨已被割斷!這個招搖王城黑夜之中的惡賊撲地死去……
“報官!”文圖衝著驚魂未定的員外說道,望著猙獰死去的賊人,他從懷中抽出官府通示,輕輕一撇,正好蓋住他的人頭,免得小女見了恐懼,說完便轉身沒了蹤跡。
京畿官府之內,眾官鼎沸,不想這剛剛通示,賊人便被人正法,立即差人火速秉知大王,也好弄個獎賞。有人攛掇著,是不是將昔日通緝未果的一些重惡之人也試著再告示一番,馬上京府之外又出現了一個名字:袞四。
袞四原籍王都,為洩私憤殺鄰家三口,在官府捕拿過程中擊傷捕快後逃跑,事關官府威望,一直成為京府要員心頭之患,聞聽此人已經潛回王城,數度圍捕無果,又是搭進去一條人命。
兩日後,悅通酒家,數盞燈火,食客熙熙攘攘,猜拳行令好不熱鬧,店家一溜小跑著,滿臉流著汗水卻顧不上去擦,唯恐怠慢了滿堂的客官。
二層一角,兩桌很是安靜。
牆角那一桌,圍著五六人,有條不紊斟酒悶飲。
“四少爺,此去已是大半年,為什麼又突然跑回來了,你不知官府在通緝嗎?”其中一個胖子低聲道,頭髮很是特別,中間一縷竟是被剃得精光,很是怪異,像是怕被別人注意到,故意仰著頭,身體靠在牆壁上。
“哼!小小官捕,我才不放在眼裡!黑野山一帶太混亂,各地的犯人都跑去那裡,一時分不清哪個強,哪個弱,縮頭烏龜似的幹了一個月,根本引不起寨主的重用,太難以成事,還不如回來再做打算,如果朝廷再這樣下去,我就弄些人專門對付他們!”袞四看上去也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