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還在那裡優哉遊哉,心底竟責備一句,“嗯”一聲提示。
一匹紅駒忽然衝進,文圖立在程貝貝眼前!
“文大哥?!”程貝貝竟在這時遇到文圖,自是悲喜交集。
“哈哈哈!”馬上之人狂笑,“哪來的小廝,竟敢與西嶺做對?!”
文圖不去理賊人,對陳貝貝說道:“去照顧莊主!”
可是隨即傳來程貝貝嚎啕哭聲……
這哭聲在愈發白亮的月光裡顯得格外悲慼。
程家莊的人見老莊主戰死,紛紛衝湧上來,欲與賊寇同歸於盡,被文圖抬手製止。
“文圖哥哥,難道是程姐姐的爹被……”
“便是我眼前賊人所害!”
符柔身體一正,閉上眼睛,臉色卻變得憤怒起來。
“我殺了你這個……”賊首直撲文圖,他太低估文圖,即便再加上一百個他,也容不得放肆,後面的字沒有說下去,這輩子也不會再有機會說下去,因為喉頭已經斷裂,血尚未噴濺,人已撲地!
“小子!”周圍十幾人群攻而上!看姿勢要立即置文圖於死地!
程貝貝後面哭聲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眼前一切,只是見到一道道彩光,似乎是哪位私塾老者,在空中寫著字,環環繞繞,片刻便消失不見,然後一切又靜止,十幾個人紛紛栽倒,氣息全無!
“阿武!”
“在,在……”
“帶我去西嶺!”
“兩百餘號人啊,你……好!”阿武見文圖瞪大雙眼,根本不敢再辯。
程貝貝猛然竄上一匹馬,喝令:“程家莊的人聽著,留得一百人守莊,其餘人隨我去西嶺為莊主報仇!”說罷,御馬跟隨文圖,任自己的眼淚流淌,她哪裡曉得瞬間家父便已不在,自己剛剛領會經營生意,爹爹一輩子的心血卻毀於一旦,不管西嶺有多少人,有多兇惡,即便死在那裡,她也絕不退縮。
南北之商有著極大的差利,北土物品單一卻豐盈遍地,南朝物種齊全,琳琅滿目,所以商賈冒著風險也要走這一遭。只是隨著王朝安政嚴厲,匪徒群集於此,愈發的猖獗,導致這一帶賊寇不斷擾亂南北商營,徹底阻斷南國北土人商往來,形成惡性迴圈。
“西嶺是何來頭!”
“窮兇極惡,理當千刀萬剮!”阿武憤憤答道,事實確屬如此,西嶺之匪首無惡不作,文圖也是偶有耳聞,可是阿武見程貝貝悽慘無比,如是答道。
眾人片刻便達西嶺。
“什麼……”人字未出,那西嶺守門已然倒下!
“阿武,你在此守候,若我一個時辰不出,立即帶女節與公子去往北土!”他太過高估西嶺群匪。
“是!”
阿武似是初次領命,又是北土王公,彩劍俠士,南國副掌城,自是榮幸。
“程貝貝,你也隨阿武……”
“甘願與文大哥上山,死而無憾!”面臨家父圖遭變故,她哪裡會山下苟生?
紅圖駒載著彩劍俠士、北土公主,程家莊小姐隨後御馬飛奔上山。只是小東嶺,一片山丘,幾處坑窪,數處林野,竟藏有兩百餘人,這令文圖心中震撼,吃什麼,喝什麼,盡是弱肉強食,以至於殺戮正經商家!
西嶺山寇忽見有陌生人上山,忽然圍上來。
三尺之內絕無生還!文圖咬牙切齒,因為這一帶,必定更換天日。
賊寇自是不允,竟放箭射來,文圖絲毫不懼,因為身後有符柔,一代琴師符柔!
只是輕輕撥弄細弦,一片片水律之音灑灑而出,所到之處,眾人感覺心內受制,渾身綿軟,竟似那飛去之箭,一片片折倒下去,動彈不得。
“何人竟敢擅闖西山嶺,命還要不要?!”一聲狂吼,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