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令文圖無言以對,本以為眼前乃是自己將來的夫人,別說動得心思摸上幾下,將來那是同床鴛鴦,可是如今境遇兩別,符柔仍是東土郡主之身,自己如是做豈能不被鄙視,更是那拋妻棄子直擊要害,眼下確實沒有卓姬與畢子的訊息。
文影象是惱羞成怒的樣子,猛地站起身來逼近符柔,她不再退後,手卻按在了瓷杯之上,那是要準備還擊!
“我告訴你,卓姬與畢子並非本侍官妻兒,昔日是你挾持婦小脅迫於我,所以是你不義在前,如今落得我手上,最好聽從本侍官的擺佈,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果真是個無恥之徒!”郡主才不相信文圖的話,那般呵護情形歷歷在目,定是入得後宮,見色忘義,捨棄了糟糠之妻,見文圖歇斯底里模樣,更是確定自己心中所想。
文圖只有一個念頭,符柔身在廣慈殿,很快就會發現端倪,她若動殺念,第一個就是太后,而且說不定皇上哪日還會歸來,那樣的話,更是禍伏身側;當下,只有吸引她的憤怒,規勸其心思,為中原天下增幾分安寧,想著便狠呆呆講道,“郡主看似冰雪聰明,其實怒極泰失,你仔細想想,”這麼長時間耳濡目染,皇上絕非暗施殺手之人,“若是皇上殺害了你的父王,一定不會給你們報仇機會,豈能眼睜睜看著你的兄王一統東土,埋下後患?”
郡主也曾捫心自問,只當是皇上引咎自責,便歪過頭去不予理會。
文圖知道符柔心想,乘勢追擊道:“不要以為那是皇上心中有虛,那是帝王,怎能養虎為患?即便是如此,你別忘了,還有太后娘娘,任何事情都逃不過她的眼睛,若是皇上手刃你的父王,見你東土蠢蠢欲動,說不定現在早已發兵剿滅了!”說罷,文圖覺得心中暢快,畢竟昔日不敢多言,只因卓姬與畢子在符柔手上,萬一觸怒欲她,怕出禍端。
郡主剛剛見識過太后,不想一跪便被洞穿心機,也是心存寒顫,自知文圖所言非虛,只是眼下最關心的潘王是否發難東土,畢竟皇上乃是他親手所殺,面對咄咄逼人的文圖,索性一言不發,任其刁難。
文圖這時才意識到問題所在,因為他深信符柔並未參與暗殺皇帝的行動,為何有冒險來到皇宮,潘王一定將皇上駕崩的訊息告會了東土,那麼她此行的目的並非皇上,也絕非太后,而是東土的安寧!這樣一來,二人又重新回到起點,因為自己也絕不會令當朝發兵東征!
至於皇上,全等回返之後再做打算,眼下只有雙雙合作阻止兵變,無心之中又是殊途同歸,他終於落出笑容,目不轉睛盯著符柔。
郡主忽見文圖對自己轉怒為喜,又想起他放浪無盡的行徑,定然沒有什麼好念頭,厲目而言:“本郡主勸文侍官潔身自好,如果一意孤行,本郡主……”她忽欲言又止,能做什麼,自刎?那身為侍官的文圖當然有辦法推脫罪責,同歸於盡?自己剛剛入宮,太后豈能聽自己一面之詞?況且東土安危怎麼辦?
“你要如何?”文圖笑嘻嘻問道,“就眼下這局勢,恐怕我糟蹋了你,你也會忍氣吞聲吧?”說罷,竟恬不知恥瞧瞧床榻,再次盯向符柔。
郡主紅唇微抖,不得不退後幾步!
男人本性皆如此,遇到這種場面,女人越是怯怕退讓,反倒引火燒身,況且那本身就是自己未來的老婆,又存激怒之意,最重要的,此刻的符柔虎落平陽,面色憔悴,香汗微出,驚惶無助,惹得文圖心性大發,衝將上去硬是把符柔緊緊按在懷裡!
思念與渴望併發,救贖與躊躇同在,文圖異常難過,不顧符柔掙扎,閉上眼睛享受著這恭旦帝國內最為痛苦的溫馨。
郡主欲哭無淚,又不敢亂叫,拼命逃脫也無濟於事,許久方被文圖鬆開。
“你這個畜生!”符柔急速喘氣罵道。
文圖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