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的手,小心翼翼在殿內踱步聞嗅,許久方才搖搖頭哀怨說道:“沒有異味!”
文圖頹然坐下,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第四十七章 賜全屍
敬梓蒼老的臉上佈滿著仇恨與無助,皇上失蹤本就是自己的失職,此時若是太后娘娘有難,整個天下立刻就會紛亂四起,皇族不保,他帶人開始秘密探查,所到之處人人自危,凡是侍人宮女護衛有失職之察,迎來的都是老侍衛冰冷的劍鋒,頃刻間,已有五六人被斬殺!
文圖自然知道符柔絕對清白,不敢詢問旁人,直接將她帶至侍衛府。
“郡主,請坐下吧!”文圖心照不宣吩咐道。
符柔例行公事般微微欠身回道:“謝過侍衛官,卑女不敢,大人還是問吧。”
文圖碰壁如灰,只好打起官腔故意問道:“芙兒入宮月餘,太后娘娘便身染毒害,不知這是巧合還是……”
符柔猛地抬頭怒視文圖,這明擺著是明知故問,若是自己下毒焉能探毒?遂冷冷答道:“文侍官若是別無他問,婢女這就去給太后娘娘熬藥去了,若是誤了時辰,解不得藥性,恐怕你小小侍官擔當不起,若是查得是芙兒所為,你再來問吧。”說罷,轉身欲離開侍衛府。
“站住!”文圖喝住符柔,忽覺自己言吐確實不妥,又陪笑道,“芙兒姑娘等等,你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聽聽本侍官分析地有無道理,我琢磨著,太后娘娘所中奇毒狠辣無比,然娘娘受染多日並非重發,可見此毒是氣味噴發所致,芙兒看對不對?”
事關娘娘安危,符柔側著身子不看文圖淡淡答道:“應是如此,今日我聞嗅殿內,並未有此氣味,想必白日裡無人敢釋放,閣下身為侍衛官,自當巡查夜間值守之人,有無暗中施放毒氣之行。”
文圖顯然已經進入角色,搖搖頭道:“廣慈殿戒備森嚴,侍衛們皆屬良輩,值守之時彼此均能瞧見,別說不敢,就是想做也沒機會,那裡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你說,能有何種方法夜間施毒呢?”
符柔閉口不言,問得蹊蹺,那是侍衛官的事情。
文圖這才發覺眼前的仍是東土郡主,又問道:“侍女們夜間可有方法進入殿內?”
符柔搖搖頭,幾乎嘲諷般答道:“殿外宮女自然無法入內,夜間有三名侍女一起在偏殿外值守,非宣不得進入寢殿大廳,除非三人同謀,卑女想提醒侍官大人,既然是毒氣,怎麼可能存於身上,難道你不曉得每日晚間臨守,均有侍女府的姑姑搜身驗明嗎?”
一聽符柔在譏笑自己,文圖甚是尷尬,提高嗓音問道:“難道這毒氣夜間自己會飛出來嗎?”
“還請大人明察!”符柔反唇相譏。
文圖見自己明顯落於下風,分明是因為一次次的誤會,緩和下口氣道:“郡主啊,不是……”
“侍衛官大人,卑女告退!”符柔見文圖已無其他事情要問,打斷他的話,轉身離開侍衛府。
文圖啞口無言,終究還是將符柔的事情先放一放,眼下最為竟要的是尋到兇手查明意圖,以防再度生變,緊接著敬梓也是回府嘆息,無論如何查探絕無破綻,兩人一籌莫展。
連續兩日,敬梓與文圖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不是秘查就是商討,廣慈殿投毒一事猶如死結一般,怎麼擺弄也是解不開。
直至巳時文圖方才起來,不斷揉搓著惺忪睡眼步出侍衛府,剛剛來到廣慈殿,卻見符柔黯然立在梧桐之下涼風中,花裙搖曳,長髮飄飛,儼然登月嫦娥引人遐思。
“春夏植良草,秋冬起豐糧,遙日似笑我,為何心惶惶?”符柔低聲吟著,感嘆自己毫無收穫,其聲悲涼。
“好詩,好詩!”文圖大聲讚賞道。
符柔嚇一跳,折身見是文圖,頭也不回奔去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