侶清洗身體的錯覺。
“王爺……”她忍不住喚了聲,聲音有些虛弱。
他卻未曾理會,仍是細細地舔吻著她的後背,她覺得她肩膀的那處地方都溼了,被吮吻得紅了。他的呼吸有些粗,灼灼地噴拂在她背上,讓她難以忽視。
“王爺。”
她小聲再喚,他仍是不理會。
等她如此反覆叫了幾聲後,她終於知道他是不會理她了。這讓她心裡有些委屈,她也不想這樣子,根本不知道會在廟裡遇到北越人的王子,會落在他手中,還被他咬了……
阿難覺得很委屈,而他不理她更讓她難過。
如果他嫌棄她了,就不要再親她;既然不是嫌棄,可是那為何要這樣親吻她?
她又疼又累,因為傷在背後,只能趴著睡,身旁還有個裸男近身貼著,一寸一寸地舔吻她的肩膀,像在給她消毒一般。也不知道他在肩膀上吮吻了多久,終於他的唇往下移……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神智馬上清醒了。
“王爺……”
“別動!”
她欲掙扎的動作被他制止了。
他貼在她身旁,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在她的羞憤中,將她整個背部都吻遍了,然後有繼續下移的趨勢……
阿難想,若不是她此時有傷在身,他甚至會將她全身都吻遍來消毒。
是的,消毒!
她雙手揪著身下的被褥,感覺著他耐心而壓抑的親吻,終於止不住睏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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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阿難再次醒來了。
醒來時,發現自己仍維持著睡前的姿勢,全身光…裸地趴著睡的。
天是黑著的,屋子裡點頭了蠟燭,將屋內的一景一物照得通亮。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背上的傷口仍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稍微動一下扯動到傷口一陣的疼,讓她不敢再輕舉妄動。
屋子裡沒有人,只隱約聽到了外頭說話的聲音。
阿難閉了閉眼睛,不知道此時心裡是什麼滋味。
自從被那個北越男人報復性地咬傷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可能有麻煩了。因為她嫁了個有潔癖的王爺,平時連婢女伺候她時多碰一點都會不樂意了,何況是她被個男人直接扒衣服咬傷?甚至這事情若是被人知道,她的名聲根本沒有了,太后若是知道,更是有理由將她給廢了,重新找過一個滿意的媳婦……
不知不覺,眼淚已經掉了下來,打溼了枕頭。
沒有人,她可以放縱自己哭得像個孩子,只是又怕外頭的人發現只能壓抑著哭。
不知哭了多久,突然聽見了腳步聲,她嗚咽的聲音馬上哽在了喉嚨裡。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這樣狼狽哭泣的情景,她趕緊將臉撇向床裡頭的一面,悄悄扯來枕旁的一條白帕將鼻涕眼淚擦去。
腳步聲停在床前,然後她感覺到床微微一沉,有人在床邊坐下。
一隻手輕輕撥著她頭上的發,然後那手將她的腦袋板回來,燈光下,她滿臉淚痕的臉與哭腫的眼睛無所遁形。她垂下眼瞼,突然覺得很難堪,竟然被他看到自己哭得像個棄婦一樣的情形。
事實上,她先前只是覺得疼加上點委屈才哭的。等哭過了,樂觀的天性讓她很快將那些事情看開。既然有些事情不是她想要發生的,也不是她的錯,落得這種地步也怨不得自己,她不必為別人對自己造成的傷害買單哭泣,那是庸人自擾,她一向不樂意幹這種自怨自艾的蠢事。人生苦短,不是誰都有前世今生的,她無須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愁眉苦臉,自我怨惡。
如果他真的嫌棄她,那麼她……
“怎麼哭了?傷口疼?”
男人小心地將她連人帶被抱起,抬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