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如花看著自己憐憫的模樣,她喉頭一緊,一串淚緊跟著落下。是她瘋了嗎?她真瘋了嗎?她身子站不住,雙手撐在桌面上,急喘著,她想不通怎麼會這樣,想不通,想不通!
一顆頭拚命地晃著,失神了,心亂了。
“對了,小寶!我的小寶,你把小寶還給我!”想起兒子,她激動的索討。
斯聞人凝眉望著她,“你還要這樣嗎?你根本沒孩子的。”
她一跤跌地了。他這話是說她神智錯亂?她沒孩子,但她昨天還抱在懷裡輕哄的人是誰?
是誰?是作夢嗎?莫非她早晨還沒睡醒,還在夢中,還在惡夢中?
大廳上。
“爹……”
“請別喚我爹,我不是你公公,你到現在還走不出喪夫之痛嗎?”斯老爺神情凝重的問。
“我……”秦畫意好茫然。連公公也不認她了嗎?
“你因為悲傷過度才會如此,念在你是相公友人之妻的份上,我不怪你,你也別自責,只要你清醒認清聞人不是你的相公就行了。”如花一副寬大為懷、不與她計較的模樣。
秦畫意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似的。這些話她也曾當著如花的面說過,如今,這話居然換成如花對她說?
“畫意夫人,斯家有祖訓,斯家男兒得忠於妻子,也許你將所有對死去丈夫的思念全轉移給了聞人,但是,事實終歸是事實,他不是你的男人,無福消受你的厚愛,你不能再自欺欺人了,該清醒了。”斯老爺語重心長的相勸。
她眼中積滿淚水,不想相信這一切,但他們眾口鑠金,說得言之鑿鑿,好像她真的發癲了,死纏著人家夫婿不放。難道,這都是真的?
和著淚顏,她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有著無助與不可置信。
她扶著桌,步履不穩的站起,搖晃著身子往斯聞人面前走去。
她汪汪淚眼直視著他清冷的雙眸,“相公,你別戲弄我了,我知道這不是真的,你是我的相公,是那個凡事以我為中心,那個體貼我、對我呵護備至的男人,你也是小寶的親爹,咱們一家三口過得很快樂、很美滿!
“昨晚、昨晚你還狠抱過我的,難道這些都不是真的?請你告訴我,現在這是夢、是玩笑,你還是我丈夫,那個最愛我的男人!”她幾乎是哀求的望著他,希望他帶她走出迷霧,將屬於她的一切還給她。
斯聞人凌厲的眸光看向她,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前,他揚手一巴掌打下,打得她錯愕不已,火辣辣的疼楚自頰邊泛開,她的心隨之涼了一片。
別說打她,他連對她說過一句重話都不曾,如今這一巴掌,似乎打塌了她心房的一塊重地,那地方一旦塌陷,將來恐怕修補無望了。
“我受夠你這女人了!我請你別再破壞我與娘子的感情,要是她真誤會我與你有什麼,要離開或休夫怎麼辦?娘子是我的一切,我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她愕然,如花是他的一切,他的一切不是屬於自個的嗎?長久以來,他對她的愛語、對婚姻的堅貞,都是為了她,不是如花,不是的!
天啊,誰來告訴她,沒有清醒的人是誰?!
“你如果堅持妻子是如花,那請把小寶還給我,我只要兒子,其它我都不要了,你把小寶還給我!”她撕心裂肺狂吼。
氣氛凝滯住了,許久,他淡漠的語調才劃破這份激憤,“秦畫意,你寡婦無子,休要再發瘋!”
秦畫意抬首望著面前的男人,心思逐漸、逐漸地恍惚起來,耳畔也嗡嗡作響,她真的不知道了,也許……也許她真的沒有孩子吧……
第7章
不,她沒有瘋,她沒有錯認什麼!她是秦畫意,是斯聞人的妻子,她沒有瘋,為什麼每個人都說她病了?她腦袋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