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師父拍的一些照片,是點穴戳在人身上後反應,跟張隊肚子上的紅斑幾乎一模一樣,另外紅斑直徑也符合手指戳出來的特點。”
小凡點頭表示明白了。接下來我們又看著張隊的腳脖,這地方難不住小凡。
他研究一番,搶先說,“被繩子勒出來的,很明顯張隊死前被人頭下腳上的吊過。”
我贊同的應一聲。等小凡記錄完,我們又看張隊的其他部位。
我發現他頭部後枕的地方有個腫塊,細摸之下並無骨折的跡象,但這腫塊面積很大,一般人遇到這種打擊,保準當場昏迷。
至於張隊脖子上的傷口,細瞧之下也有一個新發現,傷口左面的創角淤血很嚴重,周圍也都有大量乾枯的血跡,而其他部分,尤其右面創角上,幾乎沒流出什麼血來。
乍一看這種現場很怪,但我結合其他屍檢情況,有點明白了。
我有點累,讓小凡繼續看看張隊的指甲,看能不能發現皮屑啥的,這很可能是兇手的,我們只要有所發現,就能找到dna,就算一時沒法比對,也能透過性染色體,把兇手性別確定下來。
我出了解剖室,在門口抽菸,沒等吸完呢,副局和李法醫趕來了。我很在乎李法醫的工作進展情況,先問了句。
李法醫搖搖頭,說兇手很狡猾,沒套取到指紋,痕檢員也沒發現任何可疑足跡。
這讓我詫異,心說兇手就算是個高手,也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吧?除非他對警局後院的佈局一清二楚,連門衛巡邏的時間都瞭然於胸。
副局讓我把煙掐了,一起去解剖室。我們進去後,我看小凡已經做完我交代的工作了。我問他怎麼樣?
小凡洩氣的搖搖頭,說張隊指甲裡乾淨的不得了。
這也在我意料之中,兇手不可能在小陰溝上翻船。但副局有些不耐煩了,他到現在聽到的,全是這個沒發現,那個沒發現的,他不讓我們三個私下討論了,指著我說,“說結論,屍檢完你有什麼判斷?”
我在大領導面前也不能藏著掖著,就說我的判斷,把當時情況還原一下。
“兇手擊打張隊後腦,讓其昏迷,又把他帶到隱蔽處倒著吊起來。這兇手的手段很殘忍,先在張隊脖子上割了一個口子放血,因此讓張隊的臉上全是血,也因為控血,讓他眼珠子都是紅的。兇手還會點穴的功夫,是個武把子,用手指戳張隊的肚子,我分析可能是在折磨張隊,又或許在逼問什麼事情,最後兇手對著張隊脖子來了一刀,將其殺害,這一刀認的極準,跟之前放血的傷口是完全重合的,而且割這一刀時,新傷口上並沒流出血來,我覺得當時的張隊,早就血流光了死掉了。”
副局聽到這兒,都開始控制不住的咬牙了,我離他近,能隱隱聽到他嘴裡咔吧咔吧的聲響。
李法醫在聽我分析的同時,也在檢查張隊的屍體,他倒是對腦後的腫塊有興趣,還找來一個小刀,把它附近的頭髮剃下來一些。
我看他拿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他對腫塊有啥想法了。他的資格老,跟我師父差不多了,還是省裡下來的,好不容易有學學本領的機會,我當然不放過,就直問他,“是有啥新發現了麼?”
李法醫的結論,讓我們都詫異了。他說,“把兇手的範圍縮一縮,應該是北虎部隊在役或退役的特種兵。”
我跟小凡都湊在他旁邊,我是想不明白這結論咋來的,這腫塊上也沒刻著特種兵到此一遊的字樣啊?
副局也讓李法醫多解釋下。李法醫又說,“小冷剛才分析的很對,兇手會點穴,另外按我經驗來看,這腫塊是被連續擊打兩下造成的。北虎部隊的特種兵都習慣開雙槍斃敵,也就是兩發子彈打在相近的部位,這樣有疊加傷害的效果,他們也因此有了衍生的習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