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個木牌。
我走過去,把木牌撿起來,上面同樣寫著藏語,應該是人名,但我不認識,也不知道該叫啥。
我分析為何會多出一個木牌,難道說有個屍體活了過來?丟下木牌走出去了?
我咬不準可能性有多大。這時門外有動靜了。嘎、嘎的。
我從沒聽過這麼古怪的聲音,也想不明白是啥發出來的。而且這股嘎嘎聲還慢慢向我靠近,最後停在門口。
我腦門見汗了,盯著手裡拿著的木牌,心說不會是這木牌主人過來了吧?
我把木牌別在後腰上,舉著槍,翹著腳,一步步走到門口。
整個二層的屋子沒有玻璃窗戶,我看不到外面啥樣,本來我想直接開門,卻又覺得不妥。
我猶豫著採取了一個折中的態度。我往旁邊走了幾步,來到一個紙窗戶前。我伸出一根食指,對著唾了一口。
這樣憑藉它,我捅了一下窗戶,上面立刻多了一個洞。
我順著洞往外看。
在門口走廊的欄杆旁,站著一個人。他個子高挑,又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喇嘛服。
這人背對著我,吸著一根旱菸袋呢。他挺有癮頭的,吸一大口,又猛地吐出來。
就憑他這身材,我能肯定不是我認識的人。我猜又是寺廟裡的僧人。但這跟剛才的分析相違背,整個二層走廊全是灰塵,又怎麼可能多出他一個活人呢?
在我偷窺他的同時,他似乎也有所察覺了,猛地一扭頭,往我這邊盯了過來,尤其這時還吐了好大一口煙。
我看清楚了,這他孃的哪是什麼人?他整個皮包骨頭,尤其臉頰上有一處僅有的皮肉都沒了,白骨都露在外面。
我懷疑他是屍體,外加這股煙噴的,又給他增加不少猙獰感。
我冷不丁不敢跟他直視,又猛地一縮頭,往窗戶下面蹲了蹲。倒不能說我膽小,我壓了壓心頭那種不適,之後慢慢站起來,又順著窗戶洞往外看。
這個皮包骨頭不見了,我心說也沒聽到他走路的聲音,不可能說他憑空消失了吧?
當我還在納悶時,有個黑影猛地從外面站了起來,還把他的眼珠子順著窗戶洞往裡看。
這黑影就是那個皮包骨頭,合著他跟我想到一塊去了,都用窗戶洞瞧著對方。另外他還呼哧呼哧的,嘴裡往裡噴氣。
這股氣有很濃的煙大油的味道,更有種惡臭的下水道味。我沒注意,狠狠吸了一口,這把我燻得,瞬間有種對眼的節奏。
我搖了搖腦袋,把這種狀態解除,這下我是忍不住了,也覺得真是太危險了。我後退幾步,把左輪槍舉著,對著紙窗戶砰砰來了兩槍。
兩發子彈都打在皮包骨頭的臉上,他能叫喚,啊、啊的。
我隔著窗戶看黑影,心裡咯噔一下,他叫的這麼“興奮”,也不像能死的樣兒。
他也怒了,往門口走去,那意思要進屋跟我單挑。我突然有些怕,因為這皮包骨頭連槍都不怕,我還有什麼本事能殺死他?
我拿出百分之二百五的速度,飛快跑到門前。門上有個門栓,雖然年頭久了,看著都有點腐爛了,但我還是把它迅速插好,還把一隻腳狠狠踩在上面。
皮包骨頭在外面使勁推著門,不過被我用力頂著,他弄幾下都沒開啟。
我打的兩發子彈也弄出很響的槍聲,這一定被鐵驢和巴次仁聽到了,我不清楚外面發生啥了,反正皮包骨頭突然轉移了注意,又瘋叫著對著旁邊跑開了。
估計是鐵驢或巴次仁露面了,皮包骨頭要去對付他倆。
一時間我是沒危險了,也能稍微鬆口氣了,但我不可能讓兄弟攤上危險,自己卻見難不救的。
我給自己打了幾口氣,又把門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