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問了一句。
寅寅明顯頓了一下,沉默幾秒鐘後才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應該是有重大立功表現吧!”
這種回答讓我隱約覺得她一定知道些什麼東西,卻不想讓我知道?
寅寅約我一起去探監,還約好半小時後樓下見,就主動掛了電話。
我帶著一腦子的疑問,簡單收拾後就下樓了。寅寅開車,我倆行駛了四十多分鐘。兩邊的路也越來越荒涼。
我趁空問她,那個兇犯的情況。寅寅回答說那人叫屠夫,在第七監區。
我雖然沒去過漠州監獄,卻聽到過第七監區。我心驚了一下,那裡都是重刑犯和連環殺手的集聚地,也號稱是漠州人渣最集中的地方。
甚至在記憶中,我似乎也在第七監區待過。還有一個獄友,當時我一直躺著,他總站在我旁邊,用好奇的目光盯著我看。他還愛跟我瞎嘀咕,說他的往事,什麼偏遠山區作案,用大錘殺人後姦屍等等。
既然這次要去第七監獄,我就想再好好回憶一下,看能不能記起這段“封塵”的記憶。但老毛病又犯了,我突然上來一陣頭痛感。
寅寅看我捂著頭在那裡忍不住呻吟幾聲,關心的問了句,“怎麼了?”
我又是揉太陽穴又是捶腦門的,這樣能讓自己舒服一些。我也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但我沒發現一個細節,自己脖頸的血管都凸了出來。
寅寅停車,又用手對著我脖頸摸了幾下。剛開始我不知道她要幹啥,等反應過來了,我也摸著脖頸,那手感讓我很害怕。
寅寅嘆了口氣,說等從第七監區回來了,讓我跟她去趟實驗室。
我不知道去實驗室要幹什麼,但估計準沒好事,別又把我按在充滿血的浴盆裡。
我真打怵了,也跟寅寅表達了強烈不想去的念頭。寅寅沒接話。
而第七監區的獄長似乎跟寅寅很熟,我們到了後,寅寅跟獄長打了個招呼,獄長讓兩個獄警陪著我們進去。
我們直奔牢房,時不時有犯人撲到牢房的欄杆上對著我們大吼大叫,尤其對寅寅,因為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但寅寅看都不看那些犯人。獄警拿著警棍,對著欄杆狠敲了幾下,呵斥幾句,才讓這些人老實一些。
我望著前方,至少還有幾十個牢房,我就順嘴問獄警一句,“屠夫具體在哪號?“
兩個獄警本來還兇巴巴的瞪著那些犯人,聽到屠夫的字眼後,他們一臉緊張,甚至把警棍拿到胸前,握的緊緊的。
這是一個訊號,我沒想到,一個被關起來的犯人,竟然還能把獄警嚇成這樣。
一個獄警也指了指,說在最裡面。
我們繼續前行,等到地方了,讓我奇怪的是,這竟然是個套間,在房子的中間多了一道鐵柵欄。那個犯人滿頭白髮,手上和腳上都戴著銬子,他正坐在髒亂的床上,抬頭盯著屋頂。
我們的到來也沒引起他的興趣。
寅寅擺手,讓獄警把牢門開啟了。但寅寅沒讓獄警跟進去,甚至也讓他倆迴避一下。
我倆先後進去,站在屠夫的面前。
我仔細觀察這個人,似乎對他很熟,另外他身體很瘦弱,看著弱不經風的,尤其手指頭很纖細,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兇犯。
寅寅咳嗽幾聲。屠夫慢慢把目光下移,冷冷的盯著我們。
寅寅的表情也越來越冷,氣氛尷尬一會兒,她先問,“屠夫,你有什麼想說的?”
屠夫蜷曲著身子,自行一晃一晃的,不理寅寅。
而牢房外也不知道咋搞的,又亂了起來。那些犯人發狂的喊著,還有獄警的敲警棍聲和咒罵聲。
這種條件根本不適合我們談話,我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