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解剖刀慢慢向麻驢左眼靠過去,嘴裡唸叨,“我最喜歡吃的就是眼珠子,像豬、牛、羊的,有時在山間,運氣好了還能吃到狼或者鹿的眼珠子。知道為什麼麼?因為眼珠是活肉,嘎巴嘎巴嚼起來有勁兒,但唯一的遺憾是,動物不吃鹽,眼珠子沒啥味,今天遇到你了,我終於能嚐到人眼了,得謝謝你。”
麻驢想扭腦袋,只是他這麼一動,牽扯眼珠很疼,他也對姜紹炎吼,“你他孃的別胡來,老子瞎了的話,就算告到中央,也把你絆倒了。”
姜紹炎嘿嘿笑了,回覆說,“你可以試試去,我也讓你有條件去試試。”
隨後他把解剖刀刺下去。我看到這,心裡咯噔一下,心說玩大了,這麼一來,麻驢眼珠子不得爆了啊?
但姜紹炎有分寸,這一刀刺在左邊眼角上了,只是把眼皮和眼眶劃了個口子。
這一瞬間,麻驢眼角就呼呼往外冒血。姜紹炎又用解剖刀背面對準傷口劃了一下,讓血滴都粘在解剖刀上。
他又舉起解剖刀,對準麻驢的左眼球狠狠一頓,讓兩滴血準確無誤的滴落在眼睛上。
這什麼感覺,麻驢眼珠全是血了,估計看東西都得紅呼呼一片。麻驢也不知道這血是滴進來的,他以為眼珠子真被戳破了呢,嚇得哇一聲乾嚎,用殺豬聲吼著,“臥槽,我瞎了!我他媽真瞎了啊!”
姜紹炎不管麻驢的喊叫,又轉移陣地,把他右眼珠扒開了,饒有興趣的看著說,“噓噓,別瞎扯淡,你沒瞎,這不還有右眼麼?再說你知道瞎子的痛苦麼?他們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用耳朵聽,如果這瞎子是個善人,那還好說,一旦做過壞事,他會時刻提防著,走進他的腳步聲會不會是仇人的。我估計你這頭麻驢子,沒少幹壞事,那我就讓你真瞎一把,體驗下每時每刻都有恐懼的感覺。”
姜紹炎這次換了個套路,把解剖刀慢慢向麻驢右眼靠過去。
麻驢是想回避都回避不了的,盯著刀越來越近。這麼隔了一小會兒,他熬不住了,喊著說,“我全招了。”
我聽得心裡一喜,心說還得是烏鴉,這手段太狠了。
但出乎我意料,姜紹炎像根本沒聽到一樣,繼續把刀往他眼珠子上靠近。任由麻驢哭喊,最後把握距離,在只差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看麻驢下體都有反應了,有點往外鼓,這說明他都快尿失禁了。另外不得不說,我都不忍心扭頭閉眼了,因為把解剖刀放在離活人眼睛這麼近的地方,我看著都替麻驢恐懼。
姜紹炎又問了一次,“你說不說!”
麻驢幾乎在崩潰的邊緣,他嗷嗷喊著,“全說!我啥秘密都不要了!”
姜紹炎一把將解剖刀撤回來,又把麻驢的椅子扶了起來,招呼我跟寅寅各回各位。
在往回走的時候,姜紹炎深吸幾口氣,等坐在椅子上時,他恢復到常態了。
麻驢左眼是看不到東西了,血流了一眼睛,還都反著往外冒。他有些低迷,但真沒脾氣了,噼裡啪啦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說了。
按他交代,前一陣王亞琪找過他,讓他選兩條路,一是王亞琪找人天天收拾他,直到整死他為止,二是讓他高調的犯罪,賣賣粉面子,賣賣管制刀具啥的,但王亞琪會保證他安然無恙,事後還會給他一大筆錢。
麻驢也不傻,知道王亞琪不好惹,他選了第二條路。王亞琪也真護著他,反正張隊抓他好幾次,都是王亞琪提前通風報信,讓麻驢逃了。
三天前,王亞琪又找麻驢,讓他在凌晨的時候,去霍夢的按摩中心轉一轉,但只要露個面就行,然後就往市郊的林子裡逃。
麻驢照做了,等他逃到林子裡後,沒多久還發現來了一輛警車,張隊和王亞琪一起下的車。他慌了,不知道接下來咋辦,但有個陌生電話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