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法外呢。
鐵驢是上來一股狠勁兒,也並沒洩氣,跟我說,“迅速離開這裡,跟蹤腳印,看能不能追上真兇。”
我點頭說行。
我倆又出發了,當然了,我也不再揹著那顆人頭了,不然怪沉的。
我們發現確實有一排腳印離開打鬥現場了,而且這腳印陷的很深,我跟鐵驢踩在它附近的泥土上,就只有它一半的深度。
我很詫異,這在告訴我,離開的兇手體重很沉,甚至能有我兩倍以上的體重。
我心說這才是真的魔心羅漢麼?那他得多高的個子?從外形來看,不得跟個大猩猩一樣?
這樣追出去百八十米後,我們發現腳印消失了,因為這裡的泥土很溼、很稀,腳印一踩上去,根本就留下不什麼痕跡。
我跟鐵驢都皺眉,我挺無奈,心說少了這個重要線索,我們還能有啥好辦法麼?
我倆停下來,交流意見。但沒等商量個所以然呢,鐵驢又噓了一聲,拿出一副傾聽的樣子。
我猜他聽到什麼了,也趕緊留心。
隱隱的,我聽到遠處有人喊話,但具體喊什麼內容,我聽不到。
我倆意見一致,奔著聲音趕過去瞧瞧。
這次我倆走的很小心,有種步步為營的感覺,這樣轉過一個彎兒,眼前一下敞亮起來。
這是好大一片空地,估計有上百平的面積,雷濤跟一個盜墓賊躺在不遠處,他們身下全是泥水,而且身子也都陷入到泥水之中。
雷濤還活著,哼哼呀呀的,有一條腿噹啷的,明顯是斷了。而另一個盜墓賊,大頭衝下,臉都埋在泥裡,估計凶多吉少了。
雷濤也看到我跟鐵驢了,他一下上來一股勁頭,掙扎的對我倆擺手,讓我們快去救他。
我們也有救人心切的想法,但我還是提醒鐵驢一句,“這裡泥水太稀,小心沼澤。”
鐵驢應了一聲,我倆都拿出一個動作,先用左腳探探路,要是能踩的不往下陷,我們再把身子重心轉移。
雷濤看不慣我們這麼慢吞吞的,氣的甚至催促好幾次,語氣裡都有種罵人的成分了。
不過我跟鐵驢沒受激,過了半支菸的時間,我倆才湊到雷濤旁邊。
雷濤一下靠在鐵驢的腿上了,還嚷嚷著快帶他走。我跟鐵驢一起行動,鐵驢負責拽雷濤,我負責看看另一名盜墓賊啥情況了。
我這邊倒沒出啥岔子。正當鐵驢費勁巴力的拽起雷濤時,雷濤突然呵了一聲。
這很怪,引起我倆的注意了,都看向雷濤。
雷濤就等著鐵驢做這動作呢。剛一對視時,他一張嘴,對著鐵驢哈了一口氣。
我沒看錯,這是一股白霧。鐵驢難受的呃了一聲,起身往後退,還想把mp5拿下來。
但他體力不支,剛起身就又一軟,噗通一下跪到在地。很戲劇性的,剛才他扶雷濤,現在改成雷濤扶他了。
我簡直不認識眼前這個雷濤了,他接過鐵驢手拿的電筒,繼續照亮,但一臉的罪惡感,還獰笑著,用略微變態的語氣對鐵驢說,“乖孩子!睡吧。”
我絕對是突然來的一個頓悟,心說剛才盜墓賊給我的提示,根本就不是邋遢和雨,應該指的就是雷濤。
從口語的角度講,邋遢和雷濤的發音相似,而那個雨就是雷的上半部,他是沒力氣把整個字寫完。
我都明白了,也隱隱知道雷濤的真實身份是誰了。
我心裡有股子懊悔勁兒,心說我們仨,包括姜紹炎在內,竟他孃的都看走眼了。
雷濤把鐵驢放下,他腿也不瘸了,扭了幾下後,就恢復如常,還很輕鬆的站了起來,看著我繼續冷笑。
我都不知道怎麼做的好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