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裡作用,就覺得迎面衝來一股小小的熱浪。
至於那兩輛警車,不用說,個頂個那叫一個慘,其中一輛警車的前半截身子還都往上抬了一下。
鐵驢又稍微往歪脖子樹後面退了退,不過依舊冷冷望著前方的場面。我打心裡覺得,這場面跟戰場都有一拼了。
那些警察是徹底怕了,他們都沒急著起來。
鐵驢又轉移注意力看著我,或許是對我這種愣愣的態度不太滿意,他噓了一聲,又擺手說,“徒弟,快過來!”
我都不知道說啥好了,卻被心裡一股勁一帶,往他身邊靠去。
鐵驢很迅速的把旅行包收好,又推到我手裡來,那意思讓我拿著,之後又拽著我,一點點往樹林深處退去。
我感覺出來了,他是想帶著我逃跑。我心說這麼一來,我倆豈不成了真的悍匪了?我立刻冒出一句話來,“哥,你是我親哥,咱倆自首吧!”
但說完我又覺得不對,心說自首個什麼?今晚純屬誤會。我又安慰自己,心說,對、對,這真就是誤會,我們當今之計,應該趕緊找個後臺硬的過來調解一下。
我自顧自想著,鐵驢卻又不老實了。這時有個警察緩過勁要站起來,鐵驢舉起五四手槍,砰的打了一槍。
一發子彈正好打在這警察的腳前方,還嗤的一下冒一股煙。
警察嚇完了,再次腿一軟趴到了地上。其實細想想,他們這些人輸的不虧,也不看看對手是誰?
鐵驢收了槍,帶著我一路狂奔。我中途有幾次想掙脫鐵驢的手,無奈他抓的太死。
而這麼跑了一會兒,我被林中冷風一吹,終於真的有點回過味了。我心說今晚就他孃的一場陰謀,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吧?姜紹炎這老兔崽子又把我倆給坑了。
什麼過來調查三目鼠和黑熊?合著這倆悍匪一直缺人扮演,我和鐵驢還屁顛屁顛喬了裝,從海客市迫不及待飛過來充當角色呢?
姜紹炎之前還說過曲驚監獄,我估計我倆假冒悍匪,也一定跟混入監獄有關,說的再白一些,這次我倆有種當臥底的感覺。
我特蛋疼與無奈,心說冷詩傑啊冷詩傑,你咋就那麼實惠呢?不知道姜紹炎在上次去鬼島時,就騙你了麼?另外從剛才經歷來看,貌似鐵驢也一直被矇在鼓裡,直到警車衝來後,他才回過味來的。
但鐵驢怎麼就一點消極情緒都沒有呢?還立刻投入到角色中,充當了一把絕世悍匪!
我不想這麼漫無目的的跑下去,也真有話憋不住的要跟鐵驢說,我使勁甩了兩下,讓他沒法拽我了。
鐵驢停下來看了看,又四下打量下。這裡很荒涼,警察也沒追上來。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我嘿嘿笑了。
我知道,他肯定猜到我已經全明白了。我也不藏著掖著,跟他直說,“驢哥,我知道這次任務很危險,但烏鴉忒不地道,為啥不早說?咱們幾個有啥事好好商量著來唄,而且先知道了也有個準備,咱倆都是特案組的,沒那麼慫!還能不來咋的?”
我說的很嚴肅,鐵驢聽完也不笑了,很嚴肅的望著我,過了一小會兒,他又拿出一副很肯定的語氣跟我說,“徒弟,我覺得烏鴉做的對,他要提前說了,你保準不來!”
我覺得自己心裡被一根針刺了一樣,倒不是鐵驢說話太傷人,而是他說的也真是我想的……真要提前知道,我就算忍痛自行摔斷一條腿,也不會來的!
鐵驢拍了拍我肩膀,說發生的事就不要想了,而且事已至此,我們沒退路了,只能投身於任務中,把它完成了!
我心裡還是有點脾氣,我不想跟鐵驢說了,又把手機拿了出來。
我給姜紹炎打了一個電話,但電話剛通就掛了。我咦了一聲,看著自己手機,訊號是滿格,我再次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