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法較真啥,尤其要跟這倆大佬爭執起誰用棍子來,反倒讓獄警們看笑話。
獄警又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個手電,我們四個就一起邁步往魂塔的塔底小門走去。
鐵驢打了頭陣,我跟在他後面,按說冷手和毒梟都拿武器呢,也該往上衝吧?但他們反倒落在我的後面。
剛入魂塔那一刻,我還有個擔心之處,這魂塔常年沒人來,又都是埋骨的地方,會不會空氣汙濁,我們進去後別缺氧或中毒啥的。
但擔心顯得多餘了,魂塔裡的空氣很清新,甚至隱隱還有小氣流從上頭往下流動。我猜這塔的封閉性不好,上面有些窗戶都破了。
我放下心,又四下打量起來。塔一層的面積很大,初步估計,也有四五百平,而且幾乎沒放什麼裝置,空蕩蕩的。另外這裡面也很黑,我們四人的手電筒同時照著,也只能照亮某一小片區域。
這一層是沒啥可找的了,獄警他們守在門外面往裡瞧。我怕我們再不走,他們又要催促了。
鐵驢帶頭,我們又爬樓梯上了二層。
別看只是一層和二層的區別,環境上卻有著天壤之別,二層髒兮兮的不說,角落裡還零散的放著十幾個屍袋。
這一個個屍袋代表的都是越獄未成功者的屍骨。而且憑款式和材質來看,還分數不同時期。
有的屍袋款式老,還是麻布料子的,應該離現在的時間遠一些,而有些屍袋看著跟我做法醫時用的屍袋差不多,應該是近幾年的“產物”。
進魂塔時,毒梟還一度積極過,現在望著這些屍袋,他呼吸加重了,甚至又故意往我們仨的身後靠了靠。
我沒理會毒梟,反倒留意著鐵驢。我發現自打上了二層,他整個人變得緊張兮兮的,尤其還微微弓著身子。
這分明告訴我,他都做好隨時打鬥的準備了。
冷手先發表看法說,“既然長官讓我們上來搜逃犯,我們就從二層開始,防止屍袋裡藏人,我們也搜搜它們,再這麼逐層往上排查,不信抓不住那小子。”
毒梟連連點頭說對,但他沒接下來的行動。
冷手膽子挺大,也有走過去搜屍袋的念頭,不過不想自己一個人去,他看不起毒販子,也不問他,反倒跟我和鐵驢說,“兩位,你們誰守著二層入口,誰跟我一起搜屍袋去?”
鐵驢沒說話,卻往後退了幾步,蹲在二層入口的地方,那意思選了後者。
我對此很奇怪,鐵驢從來不是一個膽小的人,怎麼這次這樣呢?我也沒問他,壓著好奇心,跟冷手並排,往屍袋走去。
我們圖省事,沒挨個把屍袋開啟。冷手用棍子,我用腳,對著屍袋一敲或一踩就行了。要是裡面藏人了,我們這舉動一定讓他無所遁形。
這樣也沒忙多久,十幾個屍袋都排查完了,我和冷手沒發現啥異常。我倆又回到入口處,跟鐵驢和毒梟集合。
毒梟就握著甩棍,蹲在地上無聊著。而鐵驢呢,皺著眉,留意四周的一舉一動。
這下不僅是我了,連冷手也瞧出不對勁了。他蹲在鐵驢旁邊問了句,“老熊,你到底怎麼了?”
鐵驢望著我和冷手,又往下看了看。他確保一層沒有人進來後,又招呼我們都蹲下,圍成一個圈。
他壓低聲音問,“你們覺得,咱們這次來搜的真是沒越獄成的犯人麼?”
我沒急著回答啥,本來也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被鐵驢強調著,我思維活躍起來。
冷手是個頭腦簡單的主兒,他沒想那麼多,直接說,“那幫條子既然這麼說,咱們就這麼聽著唄。”
毒梟跟我一樣沒回答啥,不過他呼吸那麼粗,說明還害怕呢,心不在焉的根本沒太聽我們之間的談話。
鐵驢也不藏著掖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