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能躲開,不帶著這次運氣還這麼好。它一下咬到我後背上了。
要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保準會被咬下一大塊肉去,但我穿的護甲不一般,也特別抗咬。
鯊魚嘴裡打滑了,最後只能叼著一塊衣角。只是它體重擺在那呢,我被這麼一拽,身子有點失衡。
我有種要往海里摔的趨勢,關鍵時刻,我急忙蹲馬步往下壓身子,一邊喊救人,一邊拼勁全身力氣,跟鯊魚較勁。
鐵驢和操舵手都聽到我求救了,他倆都先後撲到我旁邊,一起拽我。
鯊魚扭來扭去的加力,不過它勢孤,根本鬥不過我們仨。等形勢穩定下來,鐵驢覺得我絕對是摔不到海里去了後,他罵了句孃的,又一摸腰間,把匕首拿出來。
他就用匕首,對著鯊魚的腦袋狠狠戳了上去。
匕首鋒利,刀身一下全進去了,鐵驢還就勢左右晃了晃,讓匕首攪合下鯊魚的大腦。
鯊魚疼的不行了,鬆開嘴,落回海里。我還有些驚魂未定,一屁股坐到艇裡,一邊深呼吸,一邊摸了摸額頭冷汗。
這時我也沒時間顧忌看衣服,估計上面全是小洞,都被鯊魚留下的。
我是一刻也不想在海里多待了,嚷嚷著讓操舵手快點啟動馬達,我們繞過鯊魚屍體,趕緊奔回大船。
操舵手本來也這意思,但剛把船啟動了,鐵驢喊了句,“慢!”
我看他一臉思索狀,心說我的親驢哥啊,這都啥時候了?有啥問題想不明白的,咱們回大船上再說唄。
我這麼建議了一句,鐵驢竟沒聽我的,反倒問我倆,“這裡鯊魚這麼反常,無線電剛才還好用,現在卻突然沒訊號,這說明什麼?”
操舵手是個粗人,想的不多,還立刻接話說,“能說明啥?咱們點背唄!”
我卻被這話一引,也覺得不對勁了。我聯絡起一件事,隨後說,“難不成那紅色殺人機器還有啥貓膩?它沒‘死’透?”
鐵驢點點頭,表示也這麼想的。他又補充強調,“紅色殺人機器的熱聲波攻擊系統是壞掉了,但它沒沉,會不會說還留了備手,能發射別的聲波,不僅能干擾無線電,還能刺激鯊魚變狂呢?”
這次連操舵手也聽明白了,使勁點頭說鐵驢分析的有理。
再往深了說,我們要盲目繼續往回逃,這一路遇到的鯊魚很可能會越來越多,甚至最後多到我們招架不住。
而其他兩個橡皮艇,雖然離我們距離遠,或許也遭遇到了類似這種窘境。
我們下海這九個人,想要都活著回大船,最好、最可行的辦法,就是把紅色殺人機器徹底的炸燬掉。
我有點小鬱悶,心說我們這一艇三個逗比,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剛才走那麼急。但現在說這些都有點晚了。
我們再次動身,原路返回。而這一路走得,那叫一個不太平。
時不時會有鯊魚往艇上撞,甚至有個別的還飛起來,撲著咬我們。我們仨都保持著高度警惕,各自施展本事,跟它們死磕。
等找到紅色殺人機器的時候,我們的橡皮艇上,好多地方都帶著血點子,當然了,這都是鯊魚血。
我本以為把殺人機器拆零碎了,就只是個力氣活兒呢,但現在一看,我覺得我們把它想輕鬆了。
紅色殺人機器周圍,幾乎鯊魚雲集,我數不過來,少說有幾十個魚鰭,都圍著紅色殺人機器亂轉著。
我們想拆機器,無疑要先衝進這個包圍圈。我頭疼上了,不知道我們這簡簡單單的橡皮艇,能不能挺到衝進去的那一刻。
鐵驢皺眉看著,一邊扯嗓子喊了幾句,一邊摸向腰間。他這種喊聲不是嚇唬鯊魚呢,他本人也更不會傳說中的獅吼功。
我也沒搞懂他扯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