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鋒利,立刻把死俘虜胸口的皮肉全割了下來。這下我們都看到了一個異常。
死俘虜胸口的皮肉裡,竟夾著一條薄薄的金屬片,看似跟口香糖一樣。姜紹炎捏著金屬片,初步看了一下,又放在地上,用匕首戳戳它。
它上面多了幾個窟窿,而且還有啪啪幾個電火花,從裡面冒了出來。
我似懂非懂的。鐵驢他們都明白了,鐵驢還氣的罵了句陰險。
姜紹炎絕對是故意說給我聽得,讓我漲漲知識,指著壞掉的金屬片說,“這是寄生式跟蹤器,跟人的生命體徵綁在一塊的。主人活著,它就好用。主人死掉,心臟停止跳動,它也會停止運轉的。”
隨後姜紹炎又指著死俘虜說,“這小子的口供,全是胡編亂造的,我跟陳詩雨打了這麼久交道,多多少少有些瞭解,跟他口述的陳詩雨,絕不是同一性格的。他之所以這麼做,很明顯是想拖延時間,只要他不死,跟蹤器就能把咱們的座標告訴敵人,敵人會再派新援軍過來。”
這期間鐵驢為了驗證姜紹炎的猜測,也把之前死的那兩個俘虜的胸口,用匕首割開了。他們胸口倒挺正常,沒啥金屬片子。
這麼一來,我們這些人也不互相猜疑了,而我打心裡又擔心另外一件事。死俘虜跟我們磨磨唧唧好半天,胸口的跟蹤器一直在發射訊號。敵方會不會已經有所察覺了?知道這俘虜在同一位置上這麼久不動,這一波殺手已經全軍覆沒了,他們已然又派了新一波的支援過來呢?
我有點被自己嚇到了,急忙看向海面,其他人也有像我這麼做的。
姜紹炎讓大家穩住,說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死守在大船上,等我們的援軍到來。
但沒等我們順口氣,在他話剛說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有人發現,遠處海面上出現一個龐大的黑影。
我們聚在一起觀察,這東西速度很快,像是一個船,本來在海上行駛著,等又離近一些後,它竟長出兩個翅膀來。
其實說翅膀不太恰當,更像是從船身伸出來的兩個機翼。它還就此加速,噴出一股股的白煙,藉著這勢頭,漸漸起飛了。
我看到這心裡咯噔一下,雖然不知道這“船”具體叫啥名,腦袋裡卻有個概念,這該是一種水上飛機,既能落在海里當船,又能滑翔起來,當飛機使。
我知道它直奔著我們來的,我還合計呢,它飛來有什麼用?身板大歸大,但跟鐵錨號相比,還差了一個檔次,想撞過來,死的也是它啊?
姜紹炎這些人可沒我樂觀,他們臉色都變了,尤其姜紹炎,跟大家唸叨,“這船上不是有炮麼?快,把它找出來。”
他們還立刻散夥,四下尋找去了。我也不能幹站著,急匆匆隨著鐵驢跑了。
我倆沒啥發現,過了半分鐘吧,有兩個三副把炮找到了,大家七手八腳把它運過來。
姜紹炎長了個心眼,找了一個大布,把炮身蓋住了,乍一看,被遮擋住的炮不像是炮了,更像藏著的一口大木箱子。
我們又聚在一起,看向飛機,這麼一會功夫,它就在三五公里之外了。
我被姜紹炎他們嚴峻的表情一帶,心裡也緊張上了。姜紹炎讓大家都把傢伙事拿出來,準備打飛機,而他自己呢,走到炮後面,躲在大布旁邊,偷偷擺弄起炮來。
我就拿著一個手槍,用它打飛機,我真沒那信心,再四下打量一番,鐵驢和兩個三副都拿著狙擊槍,我覺得他們的狙擊槍,要是打順當了,或許還能發發威吧。
我們苦熬著。等水上飛機再次逼近一些後,它把高度上調了。飛機駕駛員的意圖很明顯,想駕著飛機,從鐵錨號上空飛過去。
鐵驢和兩個三副的狙擊槍最先熬不住寂寞,砰砰的先後開上了,但子彈都打在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