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軒原本有些話想對紀寧說,但因自己的事情被兄長碰上,她已經沒機會跟紀寧一敘別情,只能是跟著兄長回家,因為崇王府可不容許自家的郡主在外面有危險。
等紀寧送走了趙氏兄妹,才嘆口氣,想到要去參加京城的學術研討會,他還是帶著些許期待的。
他倒不是想去表現什麼,他是想聽聽這時代最負盛名的才學大家,對於理學、心學以及其他流派學問的一種見地和看法,以將自己腦海中的學問,在這時代中定位,確定將來在文廟中發展的方向。
紀寧在學術上所繼承的,是理學的思想,但又不同於程朱理學,因為他的太師傅沈康所繼承的是張載的學說。
紀寧作為沈康的徒孫,雖然從道理上來說,不必要一定要繼承沈康的學問體系,但他又不能在自己有所建樹之前欺師滅祖,所以他也只能先根據張載的學說,編寫出自己的一份關於學術上的研究課題,如果能在這種學術研討會上發表自己見地的話,不能超出這個框架。
就在他想著事情時,天香樓也重新出現在他眼前,這次他過來,目的不再是為了見什麼朋友,而直接是來見柳如是。
關於怎麼面對柳如是的問題,紀寧自己都沒想明白,讓他跟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人發生關係,他心中始終是有介懷的。
但若說讓自己頭天兩萬兩銀子白花,他也覺得不值得。
405。第405章 玩賴
時間已經過了晌午,這會天香樓裡的人差不多也都睡醒了,稍微收拾一下,就準備要進行晚上的營業。
因為尚未開張,紀寧讓林義先去敲門,很快有夥計從裡面探頭出來,見到是紀寧,那夥計臉上換上堆笑,一副很客氣的模樣對紀寧行禮。
在風月場所,遵循的最高標準是“有錢的是大爺”,即便天香樓在昨天的問題上有什麼陰謀,但下面的人始終是要巴結像紀寧這樣一擲千金的大主顧的,因為這涉及到他們自己的賞銀問題。
“紀老爺,您來接柳小姐?小的這就進去給您通報!”那夥計說是要進去通報,但其實根本沒動腿的意思。
在天香樓裡,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給銀子,也休想讓人幫忙做事。
紀寧拿出二錢銀子,丟過去,那人才興高采烈去了,紀寧進到門裡等候。
昨日裡還熱鬧非凡的天香樓,此時還冷冷清清,很顯然這裡大部分的人都還沒睡醒,或者是睡醒的也留在房間或者後院裡收拾,不到營業時間,前廳這邊是不會對外開放的。
偶爾從二樓哪個房間裡會走出一兩名女子,當見到樓下立著個人,還是昨日裡花了兩萬兩銀子的紀寧,她們會投以熱切的目光,那小眼神就好像會說話,在勾引紀寧香樓跟她們一敘情義的意思。
當然她們看中的不是紀寧的人品和才學,或者說人品和才學並不是決定因素,決定因素是紀寧身上的銀錢。
昨日裡紀寧一次拿出兩萬兩銀子,身上明明還有銀子的兌票,意思就是說,紀寧的身家遠不止兩萬兩銀子,那些女子就會想,是否可以透過以身相許,或者是讓紀寧欣賞的方式,讓紀寧出足夠多的銀子,買她們的初夜,或者是幫她們來贖身。
秦樓楚館裡的女人大多數也不是自甘墮落的,她們也希望能得到別人的認同,能走出苦海,贖籍為良,從此能過普通人的生活。
即便將來做妾侍,她們也會覺得很滿足,因為至少她們可以擁有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的權力,只是她們很難為自己的子嗣爭取到相應的繼承權。
在這時代中,庶子的地位還是非常低的,甚至在一個大家族中,庶子的地位跟奴僕不相上下,甚至還不如奴僕。
“哎呦,這不是紀公子嗎?”
紀寧沒等來柳如是,倒先把茹娘給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