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都是在做收尾工作了,王畏叫吳管家看著照應,給客人多賠罪,坐了馬車回舊宅去。
王畏先上了車,一進去便閉眼靠著車壁。向茵茵跟著進去,找了個角落坐下,抓緊了底下座位的邊,有些不安地看著自己家男主人。
難過時時間難熬,向茵茵覺得兩個宅子隔得實在太遠了,而她一點也不敢動,主人家樣子兇,她怕被踢下車去。
下車時腿便有些僵,一顛一顛跟在王畏後頭跳,直嘆命苦。
王家舊宅比起王畏自己那個小屋子就像是西瓜與芝麻,而且院牆築得高,牆上的石灰大門的紅漆都是新弄過不久。本以為會歡喜迎來長子嫡孫的,卻誰知會是這樣的結果。而王畏堅持不回來辦事。
院子也不知是幾進了,反正向茵茵低著頭跟著走過一道一道的門,才見著王畏停在一排高大的屋子面前,青色的磚瓦,冷清安靜,院前跟別的房子前到了深秋還花花綠綠不一樣,只有幾顆疏疏的竹子,另個屋簷下幾盆菊花。
搞得像個世外高人一樣。
王畏進屋,將向茵茵丟在外頭。他打眼便看見了自己父親在椅子上等自己,他已幾年沒仔細瞧過他了,這會見了他,有些意外: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原本在自己印象中一直堅硬如鐵的外表現在變成了虛胖,還是喜歡抿嘴看人,不過自己不再對他畏懼了。
他望進他的眼睛,看著沒有了許多年前的凌厲光芒,心裡很是一暢通,面上說出來的話便有些陰陽怪氣的意思:“您才走,我兒子便不見了,叫我看看,給藏哪了?”
王家大老爺聽了這話,氣得又被痰堵住了般,臉憋得紅了,氣不順,說話也急:“我還以為你這兩年在外頭懂事了,卻不想你還是這個樣子。家裡生意都交給你了,我一早便打算叫你來當家,我何必再搶了孫兒過來,你看我搶過來了要如何養?可想想你肩膀上還有顆腦子吧。”
王畏看著院子裡安靜,又沒有人來往,便知道自己可能弄錯,卻又不服,冷笑著說:“便不是您,也是二叔他們,反正你們才是一家人。”
王家大老爺將茶杯喝了一口,靜靜停了回,才發作了丟地下來,摔了一地的茶水和碎瓷片,喊說:“滾。”
王畏氣得起身出門便走,向茵茵在屋外等著,等看到時,連忙抬腳跟上。
一路來到一院子前,王畏忍著怒意抓了個小廝問:“二夫人可在?”
那小廝點頭說:“在,在正屋裡哄孫少爺呢。”
王畏咬牙往前走,才近正房,便聽到哇哇哇的小孩哭喊聲,抬腳進去,見著一個老婆子在抱著自己孩子亂抖,大冷天裡一頭的汗,嘴裡在老天菩薩祖宗的哀求,自家嬸子坐在旁邊喝茶。
王畏幾步上前就要抱回孩子,被他嬸子攔住,有些溫和的笑掛上說:“大侄子,你怎麼來了?”
“你好大的膽子。”王畏沉著嗓子怒喝。
“呦,大侄子,我可沒想著你這麼生氣啊。我是一片好心啦,嬸子看你一個大男人,哪裡會帶孩子啊,便免不得吃些苦,幫幫你,誰叫你們這一房裡沒一個女人呢。”
“我同意了?”
“啊,我也想去跟你說,你那時太忙了,本來想著回頭就讓你二叔去說的。”
“不用。我自己帶就成。”
“哎,不是我說大侄子,這奶媽我都去請了,在路上了,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哪裡會懂得帶。再說我看你房裡的人,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哪裡能成事。你看這個奶媽,看著是好看,可能叫人放心嗎?就放我這養吧,養個三五年,壯實了,好糊弄了,再給你送回去,總歸是你自己的親生兒子,跑不到哪去的。”
“不成。”
“哎,你怎麼這麼倔呢,你可是跟你嬸子客氣?嗨,咱們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