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直白了,不歸您管,輪不到您頭上去,王畏自然不會直說,管您自個兒子的事兒去。
岳母一梗脖子,一著急下,仰頭又哭說:“我可憐的外孫子啊,我那短命鬼女兒啊。我就想看看我可憐的外孫兒,怕他餓了肚子,受委屈,哪個曉得,才住一天,女婿就要趕我走啊。”
王畏實在應付不了自家岳母大人,不說話,自己走了。
被管家問過些事兒後,王畏和衣倒在床上休息了一會,管家又來說:“老太太說老是想找人問個事都找不到,說要給倆丫頭給她使,還要向媽媽帶小少爺去後頭去住。”
王畏氣得要砸桌子,說:“丫頭給她,小少爺不要動。”本來有人願意幫他,倒是好事,只是自家岳母那性子,實在是……
幾天沒睡,王畏先不顧別的,閉眼一覺黑睡過去,早晨起床時問了些院子的事,午飯後又送了昨天不方便回去的客人們出門,在鏡子裡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便洗了澡淨了面,換了衣裳去看兒子。
進了右邊抱廈,夏螢在一角落打絡子,見著自己,起身來行禮輕輕說:“小少爺睡著呢。”王畏伸頭去看,自己的娃卻在搖窩裡睜眼再看著周圍,他伸頭過去,小娃也沒看他,自己在看自己的,不禁覺得好玩,伸手去抱了起來。
夏螢安靜在旁看著。
向茵茵本來洗了尿片子去曬,見著一個陌生男人抱著自己的小少爺,又抬腳要走的意思,心裡大驚,大喝一聲“住手。”哐的一聲丟了手中臉盆,急忙衝過來,奔跑過去一把抓住那人一邊胳膊一邊喊說:“你又是誰啊?又要來把我家少爺抱走,求您了,別害我行嗎?”
男人身上有剛沐浴後的清新香味,斜著眼帶著鄙視看她,慢慢要抽出胳膊去,沒抽得出來,冷哼了聲:“防我倒是機靈?”
向茵茵仔細看,濃郁的眉,黑亮的眼,直挺的鼻,齊整的耳廓子,嘴巴抿著透著怒意,唇線明顯,暗暗的飽滿豔紅色,呵,倒有些奶油小生的意思。只是眼中一片沉靜凝黑,一丁點沒有溫和陽光的意思。哎呀,這眉眼這架勢,不是她男主人是誰?先前他鬍子拉碴,都看習慣了,誰會想到他剃掉鬍子是這樣子。
向茵茵呵呵笑笑,撒開手說:“對不住,我被嚇怕子,以為是誰又要來搶孩子呢。別生氣,嘿,見著您了正好,回頭看得空,叫人去大夫那抓些藥唄,小少爺前些天沒有吃好睡好,現在臉色都還很黃,吃些藥退退好些。”
王畏臉色和緩過來,正要說話,聽見一聲嘹亮大笑說:“哎呦,看這架式,這是做什麼呢?太不成體統了,這媳婦去了沒幾天呢,這樣……啊,嬸子就怕你這樣,年輕輕的被有心人迷了去,才不放心你的,你瞧我帶了誰來?”
向茵茵隨著回頭看,見著男主人的二嬸子身後跟著四個姑娘,頭兩個和後面右邊一個都是一色的白底印碎花衫子,黑綠背心,模樣雖不差,但眼見著就能瞧出是丫頭。只後頭左邊一個,墨一樣的髮髻如雲一樣堆在耳邊,耳邊兩隻珍珠墜子閃著光澤,稱著粉粉的臉頰嬌妍如桃花,身上裝著蘆花色夾衫,繡著忍冬花的水紅背心,繫著暗紅的裙子,裙上繡著蝴蝶飛舞。
熱孝期間,一屋子都穿黑戴白,唯這姑娘一身豔麗,實在是好看,更兼得人長得十分惹人喜愛,彎彎齊整的眉,水潤潤的眼,小巧筆挺的鼻子,如紅蓮一樣的自然的唇色,胸部已經發育得夠高了,看著像十七八歲的樣子,正是姑娘最美的時候。
而她那樣帶著微微笑意,帶著一分羞澀九分端莊地站在那,向茵茵敢打包票,這樣的女人在她以前的學校裡,一定會封神選作校花的。
向茵茵偏眼去看王畏,見著他也在看,擰眉緊望著女神的臉,向茵茵低下頭去,抿著唇要笑,這沒什麼,她曾經在學校裡見著一男生大雪天時拎兩熱水壺,為著看美女,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