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個名為‘天下’的大家。”
司馬嘉盯著溫婉看了一會,似乎是在分辨她話中的意思。良久,忽而淡淡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其他人,我都可以擋掉,但是有一位暫時還不行。”
“是誰?”溫婉猜到應該是那天開門的那個小姑娘,但這個時候還是裝下傻X較好。目前來說,司馬嘉還是一個很靠得住的同伴,但是當他達到目的之後,他就是敵人了。
“尉遲先生的女兒,尉遲雪夏。”
果然是她。溫婉會意地笑笑。
“尉遲家是河州的大士族。”司馬嘉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溫婉一眼,說道。“就相當於雲州的司馬家。”
他暗示地這麼明顯,溫婉自然聽明白了。蘇政雅之所以這麼順利地重返回京城,奪回大權,尉遲家也出了不少力。若蘇政雅繼位,同為開國功臣,尉遲家也必然要掌權。這就又觸了司馬嘉的虎鬚,所以他才說“暫時還不行”。
見溫婉都點頭預設,司馬嘉也漸漸除去了殺意。雖然始終覺得拉她同盟,只是中下之策,殺她以絕後患,才是上上策。但是卻莫名地有些不忍下手,或許是這幾年來,見多了他們的兩地相思,艱難困頓之中的不離不棄,所以才會不到萬不得已,不忍心痛下殺手吧。
司馬嘉告辭離去後不多時,蘇政雅便到了。恢復皇子身份的他,終於又重現了多年前的那種年輕的盛氣。在他的身後,溫婉意外地看到了司馬嘉。她有些好奇,既然他與蘇政雅是同行的,他用了什麼辦法先跑來跟了說了那麼一大通話,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回去,再泰然至此。他的境界比起大長公主來,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哪!
“沒被嚇到吧?”蘇政雅一來便急急地解釋抓她入獄這件事情。他與江東王父子剛剛相認,這幾天一直被叫在跟前聽取訓示,昨天才接到溫向東派人送來的書信,說他與溫婉今日回京。
溫婉點點頭:“一開始是有些嚇到了,突然被抓起來,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不過,到了這裡後,就明白了。”
“那就好。”蘇政雅剛鬆了口氣,隨即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前因,蹙起眉頭,不悅地說道。“都是因為你那烏龍婚事,還讓司馬瞞著我,才會這樣手忙腳亂。”
溫婉忍不住看了司馬嘉一眼,這傢伙,明明是他讓她先瞞著蘇政雅的,這會兒倒是把全部責任都推給她了。“那也是怕你分心。”
蘇政雅認真地點點頭:“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考慮,但若是真的……”說著,他又晃晃頭,說道。“幸好時間湊得巧,將原本訂的婚期岔開了。不過我們剛剛恢復身份,而顏家對我來說,又有恩情,暫時不好直接取消你們的婚約。所以,司馬就想了這個辦法。”
“以……餘黨的名義把你抓起來,那麼你的身份就是階下囚了。而顏詡之是新科貴人,當朝大臣,你們的身份不可匹配,婚約自然就無效了。待朝中局勢定下來後,我們趁機另外幫他賜婚,然後再以新朝的名義大赦天下,把你從牢裡放出來,弄進宮……”蘇政雅正喜滋滋地設想著溫婉進宮之後的事情,察覺她的臉色微變,不由問道。“怎麼了?”
“我……”溫婉回眸看了眼司馬嘉,心裡暗暗嘆氣。“我還是想在任職。”
蘇政雅本以為溫婉是在不高興取消婚約的事,心裡不悅地冒著一聽竟是為了這樣的事情,連忙說道:“那有什麼,以後還不是我說了算。你想做什麼官,就做什麼官!”
溫婉一陣無語:“我就想做個的書令使。”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家國】
正如溫向東所料,江東王確實選擇了避位當太上皇,而讓兒子繼位。在司馬家和尉遲家的全力支援下,蘇政雅順理成章地登基為帝。二皇子為鎮南王,坐陣南方。
在大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