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兇又怎麼樣?”蘇政雅拉緊溫婉的手,高度警覺地瞪著陸錦熙。“你是什麼人,你在溫婉房裡做什麼?”
陸錦熙神情迷茫地呈現出一種剛睡醒的模樣:“在,睡覺啊……”
“什麼?!你胡扯!”蘇政雅像只被到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
溫婉見他們一個像吃了火藥似的亂蹦,另一個扮委屈作小媳婦狀,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連忙出聲為他們互相介紹:“他是我表哥,來這邊看書的。這是蘇政雅,左相大人家的公子,我以前在京學府裡的同學。”
“哦,原來是同學。”陸錦熙露出一副“原來不過如此”的表情。但他看似無意間重複的這“同學”兩個字,在蘇政雅聽來,卻是格外地刺耳。跟“表哥”比較起來,同學顯然就是個很生疏的外人,連“朋友”都不是,而且更鬱悶的是還是“以前的”。蘇政雅越想心中越不痛快,不滿地嘟嚷起來:“看書哪裡都能看,為什麼偏要到你這裡來看?”
“因為,我這裡,有個小書房,有不少書……”溫婉無奈地解釋,心中暗歎,估計這下要越解釋越麻煩了。果然聽她這麼一說,蘇政雅立刻就說道:“那我也要來!”
陸錦熙在家中也是嬌縱慣了的大少爺,方才被蘇政雅盛氣凌人地一質問,心中很是惱火。便故意強調了“同學”兩字,氣他一氣。沒想到這厚臉皮的傢伙,居然蹬鼻子就上臉,要黏合進來。他剛剛新尋著的安身之所,怎麼可以讓人橫插一腳進來。於是乎,便含冤帶屈地朝溫婉說道:“婉兒妹妹,你這同學怎麼能這樣,將這裡說得像是什麼人都能來的似的!”言下之意就是,這個地方,我可以來,但是你卻不能來。
“你說什麼?!”蘇政雅被他**裸地排斥在外面,自然怒了。“你說誰不能來?!”將著小拳頭一握,就要衝上去狠狠地揍陸錦熙一頓。溫婉連忙拉住他,說道:“你要幹什麼,不許在這裡打架!”蘇政雅聞言氣沖沖地收回手來,憤憤地向溫婉控訴說:“他不許我來!”
溫婉心想這裡又不是你家,你想來就來,那還真是奇怪了呢。但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故意去觸他的逆鱗,便含含糊糊地說道:“這兒又不是他說了就算地。”
蘇政雅一聽。大喜過望。抱過溫婉地一條胳膊。欣喜地說:“就是!就是!這是我們地地盤。應該是我們不許他來才對!”
溫婉抽回自己地胳膊。語重心長地糾正說道:“是我地。不是我們地!”
“怎麼不是我們地了?”蘇政雅不滿地嚷嚷起來。“你爹爹已經答應讓你做我娘子了。你地地盤。自然也就是我地!”
溫婉一聽。不由地臉一沉:“什麼呀。你別亂說。我可沒聽說這回事!”
“我才沒亂說。爹爹告訴我說你家是答應地。”蘇政雅由不得溫婉不承認。乾脆耍起橫來。“反正我就是要你做我娘子。你爹爹不答應也得答應。無論如何都得答應!”
溫婉無語了,這是耍賴,還是撒嬌。不過聽他的口風,莫非溫家去蘇家理論一天地結果,就是搭了個女兒出去?!她這邊正頭大著,那邊陸錦熙又唯恐天下不亂地煽風點火:“婉兒妹妹才不給無賴做娘子呢!”
你說誰是無賴?!”蘇政雅
自然又暴走了。幸好溫向東適時地進來,才制止了溫向東以“女孩子閨房,男孩子不可隨意進出”為理由,將兩個不安定因素都帶了走。
溫嫻牽了溫婉進屋,小聲說:“剛才,我和爹爹在外邊都聽見了。這回你的親事,恐怕逃不掉了。”
“嫻兒姐姐。”溫婉一肚子的無奈。
“我真不想這麼早就將親事定下來。”
溫嫻嘆氣說:“我自然知道你瞧不上那不學無術的紈絝公子,但又有什麼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