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視線仍沒有從井那邊移開。
“它在發射一種波動。’’
她轉過臉來,向我說出了結論。
“它在發射一種精神波動,是可以直接影響人的思維的波動。看來你剛才遇到的就是它了。〃
“可我剛才什麼也沒……’’
“它好像不是持續不斷地發動的,而且可能每次發動的功率也不相同。’’她若有所思地說, “剛才那幾次就非常微弱,不足以把人迷住。普通人是感覺不到的。’’
“但是,〃她補充道, “如果它再強一些,絕對能夠把人迷暈過去。它發出的這種波動清晰而直接,唯一的目的就是把人吸引到它的旁邊去,可以說是一種誘人接近訊號。’’
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但我有一種感覺,就是似乎已經離正確答案越來越近了,只是差最後的幾步而已。我相信路雲能夠幫我找到謎底。
我找了間茶館,和路雲找了座位坐下。然後我將整個事件,從志丹苑遺址考古開始,各種生物變異,當然包括我關於蚯蚓的判斷,直到被井迷暈,全說了。路雲耐心地聽著,不時提出自己的看法。
“對你來說,”她喝了一口茶, “那口井的迷魂事件並非迫切要首先解決的問題,說不定它與整件事情包括考古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我能幫你解決的,就是你所說的有問題的蘇迎,還有那個隱瞞事實真相的阮修文,我有辦法讓他們說實話。”
聽到“辦法”二字,我皺了皺眉,我當然知道這位迷魂的好手所說的“辦法”是什麼,我也體會過~點點。恐怕對她來說人腦和電腦一樣都是有跡可尋的。看著路雲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實在有些猶豫,畢竟阮修文的身份是X機構的人,而且如梁應物所說的身份非同一般的研究人員,所以萬一引起什麼誤會的話,後果絕不是我所能夠承擔的,一旦牽涉到路雲,事情只會越來越複雜。再說蘇迎也算是與我關係不錯的朋友,這樣做侵犯她的隱私,有些不義。
路雲顯然看出了我的疑慮: “我可以順便幫那位有精神病史的小姐治療一下,保證不會有事的。”
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答應了,於是和路雲一起趕往志丹苑。
等到下午,蘇迎差不多回家的時候,我和路雲敲開了她家的門。
蘇迎見到路雲也呆了一呆,我向她介紹說是我的朋友,當然不是女朋友,隨後蘇迎還是客氣地將我們迎進了屋。
儘管我事先早打算先用蘇迎比較感興趣的話題開始,逐漸向她表明來意,以免顯得突兀,然而憋了一下午的疑惑,使我開口便切人了正題: 〃蘇迎,這位路雲小姐可以治好你的病,我這次就是為此而來的。,,
“我沒病。你搞錯了吧!’’她臉頰抽動了一下,不自然地坐到沙發上。
“我知道你以前的精神有些問題,路雲是這方面的專家。”
“什麼?你胡說!你……你怎麼知道的?’,她抓了抓頭髮,咬住嘴唇,看起來與其說是吃驚,不如說是有些慍怒。
“我只是碰巧聽你的同學說的,所以……,,
“所以想來套我的話?這位是催眠師吧,看樣子就看出來了。沒用的。”
路雲坐在一邊,對她微微一笑,但蘇迎並不為所動。
我並不否認她的質問,因為事實確實如此。蘇迎感覺倒也敏銳。但我還是搬出了我準備好的撒手鐧。
“我今天去採訪過那個考古的阮修文了,據說今天有了新的進展。”
她果然安靜了下來。
“今天的進展,可以說直接影響到此次整個考古研究,湧現了許多新的線索。這是他今天一見到我所說的第一句話。”我繼續說著,如我所料,蘇迎開始抖動雙腿,顯出不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