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過。不過,你繼續講,往下講。就是說,你進到看守屋裡面,他已經在等候你了。”
“對,”院長肯定地說,“他向她伸出兩條黑黑的手臂!”
“紫色的手臂,”薇羅尼卡糾正院長的話說,“紫色的手臂妙不可言。”
“就像易洛魁人說的是鬥士的顏色。”米洛達爾解釋說,儘管誰也沒有請教他。
“他總是這樣子。”
“幽靈就是這種顏色,”米洛達爾贊同地說道,“這麼說來,他的氣味不重?”
“根本沒有氣味!”薇羅尼卡氣憤地說。
“我不跟你爭。就是說,你清醒過來,並且聞到了……”
“我沒有聞到!”
“他擁抱你了?”
“是的,是的,是的!我已經說過了!”
“他的懷抱是冷冰冰的嗎?”
“為什麼?”薇羅尼卡不解地說,“是最普通的熱烈的懷抱。”
“一個幽靈竟然情懷熱烈?難道他同你擁抱時帶著加熱器嗎?”
“不過,他可不完全是個幽靈。他對於我來說永遠活著。我同他擁抱的時侯覺得很快樂。我說的是約翰。”
“謝謝,”米洛達爾說,“就是說,我們有幸同一個死人打交道。一個散發著香水味,還帶著加熱器的幽靈。”
“別說了,您怎麼這麼可惡!”
“他在看守屋內對你做了些什麼?”
“他同我躺到一張床上,”姑娘一本正經地宣告,“想要愛我。”
“在這個時刻他也沒有散發出一點臭味嗎?”
“您幹嘛老是要拿這臭味往他身上貼呀!”柯大聲叫道,”既然她覺得他沒有氣味,就是說,這不起作用。”
“還能起什麼作用!你想一想,要是阿爾託寧太太來不及應聲而到,不幸的犧牲者……”
“我叫喊的聲音很低,”薇羅尼卡嘟噥著,“我之所以叫喊,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都要叫喊的。我要是知道您在偷聽,我就該控制住自己不要出聲了。”
“聰明,真聰明。”局長沉思地說。他圍著看守屋繞了一圈,其餘3個人跟在他的身後。前方是一堵半塌的牆。
“那幽靈就是在這裡撞出去的嗎?”米洛達爾問道。
“啊,是的!”阿爾託寧太太肯定,“他撞過去,如同一輛推土機。俄語裡有這個詞嗎?”
“當然有!”局長肯定地說。
“差一點毀了我。”薇羅尼卡補充道。
“這個幽靈真是叫人吃驚,”米洛達爾說道,“沒有臭味,像爐子一樣溫暖,撞倒半截板壁逃出看守屋。後來呢?”
“後來他就跑到那邊去了,”院長用手指著說道,“那邊當時拴著一條船。”
“這個倒透了黴的幽靈還不得不駕船。”
“而且駕船也不順。”院長說。
“他沉沒了?”
“我希望他浮上來了,”薇羅尼卡說道,“總而言之,他游泳遊得棒極了,我曾經見過他游泳。”
“他回到了自己的墳墓裡……”米洛達爾結束了談話。然後他對院長說道,“您怎麼看,死人們白天都在什麼地方藏身?”
“大概是在地下吧,”院長說道,“或者,也許在太平間,如果他還沒來得及被埋葬的話。”
“聽您的言談話語,似乎您不相信我們。”柯不無譴責地說。
“瞧你的神氣,”米洛達爾回敬道,“彷彿你相信這一派胡言亂語似的。”
“這並非胡言亂語!”院長出乎意料地生氣了,“我差一點抓住他,他真可怕。”
“可怕嗎?”米洛達爾問薇羅尼卡。
“得看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