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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只有一種感動,恍若聞到她身後佈景上的嬰粟花香,連折腰的草都賦予生命,活生生地隨她的呼氣而輕顫。
對美的追求促使他舉起相機,幾乎不需要使用高超的攝影技巧,風展翔一張拍過一張,眼神專注而熾烈,離不開發光的嬌豔花朵。
“美,你是完美的極品,為我狂野吧!”
鏡頭下的金玫瑰露出一抹噬血的微笑,邪惡而貪婪,索求著無知生命的純淨靈魂。
她在笑。
笑得不像人類。
一雙黑翼在光影下握動,她是無情的魔。
索魂、索魄,也索情。
那份魔力穿透鏡頭勾引了他,風展翔完全無力反抗的淪陷,淪陷在她魅惑的深潭中,不想掙扎。
直到滅頂。
第五章
“不行,我不答應。”
“不行拉倒,不是非你不可。”
一傢俬人俱樂部的貴賓室傳來一男一女的爭執聲,男子疾言厲色的反對女子的提議,女子則橫眉豎眼的堅持己見,絕不退讓。
男的憤怒中帶著一絲無奈的愛憐,女的張牙舞爪嬌豔如花。
這是一件見仁見智的事,他們協議了一上午,也吵了一上午,結果還是不變。
“你真是迂腐,虧你是攝影界的才子,光和影二分美學的先驅,原來是紙紮老虎不禁燒。”
“要是別人提出這建議,我或許會考慮考慮,唯獨你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歧視我的身體,我要到人體協會告你。”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的雅量還沒大到與大家分享你的美麗。”他隨即笑了笑。“臺灣沒有人體協會。”
“別以為笑就會造成事實,我永遠也不可能是你的女人。”他的笑像缺腿的野狗。
“天下事沒有永遠,我會得到你。”風展翔正式向她下戰帛。
“作你的春秋白痴夢,風大的時候少張口,小心舌頭閃了。”金玫瑰好心的提醒他。中醫不治閃到舌頭的病。
他笑寵地撫撫她的發。“你的關心叫我心口甜滋滋的,的確是我的好女人。”
“噢!饒了我的胃吧!它正在抗議你的噁心,我真是病了才會找你商量。”揉揉太陽穴,金玫瑰後悔此行。
“我沒那麼神,隔空打炮就能拐進你的卵子妹妹身體,我們得依照正常步驟……”
“停。”說得真暖昧。“我再同一次,你要不要拍?”
“不,除非只有我能擁有。”他不會允許其他男人看到她完美無暇的胴體。
“好,談判破裂,我找別人拍去。”她不眷戀,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風展翔會放人才怪,長手一件將她撈向懷中,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到底在跟誰賭氣,非要任性到拍寫真集來氣我?”
“我從小就任性,你不幫忙就一拍兩散,我不求人。”她臉一轉,正巧貼上他的唇。
一股和女性陰柔相異的男性氣息襲來,她有些不自在地挪挪身子,刻意隱藏的女性特質微微甦醒,惶然的想逃離。
金玫瑰厭惡自身的反常,男女體形上的差異是如此明顯,她怎麼老是學不乖,硬要逞強地和他鬥上一鬥。
他會帶給她不好的影響,讓她變得不像自己。
風展翔自嘲的笑了笑,“我一定有自虐狂,居然喜歡上你這朵辣玫瑰。”是報應嗎?
“得不到的永遠最好,所以男人犯賤。”她的論調不改。
“也許。”他幾乎要贊同。
金玫瑰驚訝地拍拍他的臉。“你是風展翔吧!有沒有被邪魔附身?”
“你相信因果嗎?”
“完了,你真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