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其他飾品,當真是多一件累贅,少一件遺憾。紅衣男子已漸行漸遠,人們的目光卻還黏在他身上,議論也還在繼續。
收回目光的簡一發現黃真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表情,二妹的眼神有些迷離,哎,在簡一眼裡9歲的黃毛丫頭在這個世界已是情竇初開了。兩個弟弟眼裡的崇拜讓簡一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個奶爹,簡一覺得不是她多心,這個奶爹確實太與眾不同了點兒,再說,小心點兒總歸沒壞處的。
最令簡一驚訝的是柳媽的反應,已刻下滄桑的臉上此時卻有著不正常的潮紅。簡一暗歎,這個樊公子的魅力未免也太大了,牽了少女的心不說,居然還是個“大媽殺手”。待柳媽終於回過神來,發現主子正促狹的看著自己,老臉一紅,連忙辯解“柳媽不是……,不是……,柳媽是在想要是樊公子嫁給了小姐,還不得羨煞旁人。”
簡一剛想謙虛的回答“那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當然,簡一是作為後者而存在的,可是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柳媽接下來的話震驚的嗆咳起來,“哎,要是府裡不出事兒,再過兩年,小姐就能娶了樊公子,可是現在,也不知道樊府還認不認這門親事。”妹妹弟弟們也贊同的點點頭,再惋惜的嘆口氣。
敢情那朵鮮花還真預定給了簡一,顯然在這件事兒上簡一又一次“孤陋寡聞”了,不過看柳媽對親事贊同的態度,柳媽的思想也挺開放的,沒有鄙視樊公子公然的拋頭露面。
柳媽以為說到小姐的痛處,連忙給簡一順氣,並一個勁兒的道歉。簡一緩過氣來,“是我不小心,不關柳媽的事,我以前也聽下人說起樊公子的事兒,不過不多,柳媽能否再多講講。”
柳媽看小姐並未怪罪,便細細道來,原來這樊公子,名樊多,自小聰慧,自小漂亮,自小喜穿紅衣,再大點兒,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10歲那年開始隨孃親出入各大商鋪,一時引來人們的唏噓和辱罵,之後的三年不改其行,於13歲建立並迅速壯大自己的產業“絕跡”,收集各類珍奇異寶,再以高價售出。隨之而來的追捧漸漸壓過譭譽。現年15歲,比簡一大兩歲,簡府和樊府世代故交,簡一的孃親在25歲時才喜得一女,取名簡一,隨後與樊多定了娃娃親。
聽完柳媽的敘述,簡一覺得樊多的經歷頗有點兒像她前世瞭解的一個明星——李玉剛。他以男兒之身扮作女子身段演唱舞蹈,初始也是遭受非議責難,但他頂住壓力終不改行,慢慢成名,雖仍有批評,但肯定者、追捧者漸漸佔了主流。他們的勇氣、堅持都是簡一所欽佩的。
“樊公子過目不忘,一天能讀一百本書!”平時安靜的小軒這時也忍不住插嘴,圓圓的眼睛裡寫滿了崇拜,“他掙得銀子比他孃親掙得還多,堆滿了整個銀庫!”小轅說的好像親眼所見,簡一若沒有看錯的話,那同樣圓圓的眼裡是對銀子的渴望。兩兄弟逗樂了簡一“你們聽誰說的?”“奶爹”,兩人異口同聲。再次聽到這個回答,簡一決定在安頓下來之後,查查這個奶爹的底細。
小凝補充說:“樊公子的武功也很厲害,在江湖上排名前十呢”。這點簡一倒是看出來了,她在樊多身上看到了和黃真相似的氣場,當然這個氣場是隱形的,簡一是觀察到他周圍的人會在不自覺中與他保持距離,而得出的結論。
這些天簡一也遇到了一些江湖人士,她們身上釋放的氣勢與黃真、樊多的氣場不同,前者能讓別人很明顯的感覺到壓力,從而主動退開,後者的氣場讓別人在不知不覺中與之保持距離而察覺不到氣場的存在。
簡一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為何能看出這些?說也奇怪,簡一開始也不知道,偶然才發現她對氣場非常敏感。這個氣場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與身體融為一體的場體,一般人的氣場互不排斥,自然彼此感覺不到氣場的存在。像黃真、樊多這樣的實屬少數,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