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中心的十多人如同陀螺一般旋轉起來,雖然總編已經允許招人,但是這需要時間。第一期的《企業輿情》出來之後,內容非常優質,儘管胡凱翔、謝華等人都好久沒有磨槍,但是都是在媒體裡面混過這麼長時間,各種角度的報道揮手就出來了。尤其是胡凱翔的一篇報道直指本次金融危機背後一些大型企業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開始擠壓小型企業的生存空間,這篇報道引起了相關部門的高度重視。在《企業輿情》上報後的第二天,那些大型企業的老總們便被請去開會,被命令不允許利用現在市場低迷的情況,做一些小動作。
政府迅速的反應,也讓《企業輿情》的作用迅速傳播,甚至省外媒體如《浙商報》、《徽商報》開始紛紛效仿,加大對企業的深度報道力度。《企業輿情》的作用當然是雙刃劍,一方面在擺脫被大型企業廣告費用掣肘的同時,另一方面也引起了重要廣告客戶資源的不滿。大客戶在廣告費回款上卻是百般刁難。而澤欽也因此經常去總編那邊打小報告,希望總編能夠停止《企業輿情》的開展。吃了甜頭的總編,已經深知《企業輿情》的重要性,哪裡還顧一兩千萬廣告費的拖延,具體追回款的事情還是要澤欽調動廣告部人員的積極性與狠勁,儘快地讓那些廣告客戶回款。
經過一個半月的時間,談秦基本已經在蘇報算是紮根立足,而在人員未到位的情況下,手下的幾名實習生都對他非常敬重。因為談秦經常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教給這些新人。
有時候別人學得會的東西,就算你不教他,透過日積月累之後,總會慢慢自己琢磨出來,而別人學不會的,你就算是怎麼去教,也白費。
所以談秦對於那些總是對實習生藏著掖著的老人,很不感冒,他們沒看透。
在蘇報高奏凱歌的同時,華奧物流公司那邊的情況卻不是很好,首先是因為海子離開之後,那些客戶對華奧物流的支援力度逐漸降低,而另一方面,殷仁與京東紅聯手之後竟然在壓低物流市場的費用。原本泰州、南通這兩條線本來就是華奧物流公司重點的利潤豐收地,但是這樣一來,卻是間接地影響了公司的運營情況。
談秦看到江河發在自己郵箱裡面的月度財務報表,思考了一番,還是打通了江河的電話。
“是不是在抓耳撓腮呢啊?”談秦淡淡笑道,他知道江河作為執行總監恐怕比自己現在還要煩躁。
江河沉默了片刻,平靜道:“遇見這個情況,不煩躁不可能啊。最近從泰州和南通那兩條線路上傳來的訊息,殷仁最近已經開始在那邊建造了新的物流公司,如果他們能夠對開,那對我們影響會更大。”
所謂的對開,便是兩邊線路都接訂單,即鹽城和揚州的企業他們都做。如今華奧物流公司在鹽城這條線上便是在做對開,而泰州和南通因為市場不穩定,在那邊的貨量基本是靠物流中介在介紹,生存空間比較狹窄。
談秦想了一會兒,道:“現在這種情況,必須要跟殷仁來一個面對面的會議了。”
江河同意道:“那我現在就跟他聯絡。時間定在什麼時候?”
談秦道:“下週六我會回揚州一趟,到時候看殷仁是不是有空來揚州。到時候咱們就在維揚會所請他吃次飯。酒桌上畢竟談成事的機率大一點。”談秦心中暗自盤算了當天與殷仁商討的幾個方案,當然現在不會跟江河說,需要好生籌劃才行。
江河道:“好的。還有宋潔和二子的醉塵閣揚州分部,也是下週準備剪綵,你到時候回來嗎?”
談秦笑道:“這等喜事,當然要回來啊。畢竟我還是股東呢。不過宋潔和二子怎麼沒有跟我直接說啊。”
江河笑道:“是不是二子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談秦罵道:“驚喜個屁,是怕我眼紅他開張,跟他要分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