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湯執渾身緊張,又退了兩步,退到壁爐邊,不能再退。
他一把就能把她推開,可是不敢推,只好和坐在沙發上的徐升遙遙對視著,露出求助的表情。
但徐可渝的哥哥並沒有開口制止,他的眼神很平靜,就像在表達,湯執被徐可渝逼到牆邊是應該的。
既然拿了好處就要幹活,湯執在所有場景,都應當用語言或身體取悅徐可渝,反抗則決不被允許。
徐可渝抱住了湯執,說:“你好像在和我求婚啊。”
女孩子的身體很柔軟,但抱湯執的力量出奇的大,幾乎要把湯執勒得喘不過氣來。
起居室裡只開了環燈,天色暗得很快,湯執的背緊貼著冰冷的大理石牆面,眼睛從徐升臉上移開,看著紗質窗簾外灰濛的天空。
徐升不開口,沒人敢把房裡的燈開啟,徐可渝溫暖的呼吸噴在他脖子上,讓湯執很少有地想起了孩提時代最痛苦的那一天。
湯執想起他以為自己已經永遠不會再去想的事。
他覺得徐可渝抱得更緊了,讓他的胸口很痛,好像有一個很幼小的、很恐懼的湯執正在執著又拼命地大聲地呼救。
但是不知為什麼,可能是因為湯執已經長大了,因為湯執是大人了,呼救也沒有用了,輪到他去救他的母親,於是理智從泥潭裡爬出來,指使著湯執機械地把手放到了徐可渝肩膀上,輕聲對徐可渝說:“是嗎?”
“那你願意嗎?”他又低下頭,問徐可渝。
說完,他恍惚地把目光抬起來,看向江言站著的方向,江言好似在躲避他,很快就低下了頭,湯執才又看向徐升。
徐升好像很輕微地皺了眉頭,湯執也不能確定,因為他們離得有些遠。
“我當然願意。”徐可渝回答他。
她終於放開了湯執,徐升也開口說話了。
他說:“江言,把項鍊和手鐲拿給她。”
江言怔了怔,快步走向玄關,提了兩個袋子過來。
“去試試。”徐升對徐可渝說。
徐可渝有些害羞地接過來,對徐升說謝謝,又對湯執笑了笑,說:“老公,等我。”而後轉身走向了一樓長廊底的更衣室。
湯執看她走進房間,感官才忽而回潮,血液湧入了他的四肢,大腦和四肢都麻得幾乎失去知覺。
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變得無法進行復雜的思考,俯身撿起了不知何時掉在地上的西裝,低聲說:“我先上樓。”
沒人回應他,他便往樓梯走去。經過徐升坐著的沙發時,湯執被地毯絆了一下,手抓住了沙發背的木頭,才沒摔倒。
他站穩了,要繼續走,徐升叫住他:“湯執。”
湯執回過頭,看著徐升。
徐升的臉處在光與暗的界限,湯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徐升眉弓和鼻樑的輪廓。
“江言給你的東西,”徐升說,“你背熟。”
湯執說“好”,然後走上了樓。
半小時後,女傭來了,請湯執下樓吃晚餐。
湯執下了樓,想到穿著太窄的褲子時不適的感覺,以及徐升說的“少吃幾口”,就真的沒敢多吃。
徐可渝注意到湯執沒吃多少,問了湯執一句:“怎麼吃得這麼少。”
“是不是不舒服,”她又說,“你剛才都沒有等到我試好項鍊。”
徐升抬起了頭,湯執立刻否認:“下午你上課的時候,我吃了太多點心。”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餐後,徐可渝的心理醫生到了,和她去了三樓,湯執回了自己的房間。
湯執不陪徐可渝的時候,最常做的事是在房間裡開著電視,坐在躺椅上什麼都不想地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