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適應環境,沒有環境適應你,除非你已經強大到可以制定規則。因此他考慮了一下,就爽快的答應了,老實說,他覺得今天自己其實已經出盡了風頭了,雖然他都仗著自己在外人眼裡是個孩子這一點,發揮了小孩子的無厘頭掩飾了自己,但這一次他要找什麼藉口呢?
白子石很苦惱,作為被挑戰的一方,他有權利選擇迎戰的方式。可是他需要先想出一個章程來。
顯然他的苦惱被人當成是選擇上的苦惱了。是啊,在所有人眼中,白子石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娃娃,雖然他很可愛,很漂亮,但可惜他還未成年。比賭石,他是一個剛入行的菜鳥,雖然運氣很好,可運氣這回事兒,誰能保證它一直跟著你?比武,他一個小亞獸人,聽說還是個孤兒,身邊哪有獸人可以請求?
“比武。”就在周圍人都靜靜的等待白子石選擇的時候一個清淡冷漠的聲音在獸人中響起,白子石猛然抬起頭來,看向那一邊。
文森特慢慢的擠出人群,站在了前排,他俊美的臉龐很平淡,什麼表情也沒有,看著白子石的眼神卻很專注,墨色的眼睛就像是黑曜石一般冷亮。
“什麼?”白子石不自禁的問道。
“我說,選擇比武。”
“可是,我沒有…”白子石不自覺的開口,
“不,你有。”文森特平靜的聲音打斷了白子石的話,他美麗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似乎柔和了一下,“我。”
白子石一下子頓住了,他抿了抿唇,有些懊惱的感覺,每一次,每一次,見到這個叫做文森特的傢伙,他都有一種談話被掌控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彆扭,他時常跟不上這個獸人的思維。他慢慢的抬眼看著文森特:“我又為什麼要選比武,我可以選擇賭石。”
文森特沒有生氣,他站在那裡,表情似乎更柔和了些,連眼裡都有了些細微的包容的笑意,就像在看一個故意鬧彆扭的孩子,他說:“因為,這是你最好的選擇。”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沒有任何自誇的神情,不自覺的就讓人覺得信服。文森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可以相信我。”
雖然這個獸人只見過兩次面,雖然他有時候很莫名其妙,說話很簡潔,簡潔到根本聽不懂的地步,可,白子石卻本能的對他有一種好感,這種好感就像是當初他哥哥瘋掉的那一天,韓蜀東衝進來捂住他的眼睛,帶他走出那個充斥著絕望的房間,安排好了他的出路,安排好了他哥哥的事情,那時候他是真的把韓蜀東當成他最後的親人和友人。可,對於文森特的好感,又跟對於韓蜀東的感激不同。
這更近乎是一種直覺。
他的直覺一向不錯。白子石想,然後他衝著切謝爾說:“我選擇比武。”
“那好,我們去角鬥場。”切謝爾將自己的毛料寄存在了歐文的商店,然後抱起自己開出的這塊豔綠的芙蓉種走在了前頭,他已經用了佩契通知愛德華到角鬥場。切謝爾說不準自己究竟是什麼感受,他雖然遺憾白子石沒有選擇賭石,又慶幸他沒有選擇賭石。畢竟相對於賭石來說,武鬥還算是公平如果白子石真的找到願意替他出頭,他自己又接受的獸人的話。
因為歐文在瑪卡賭石界的地位,這場挑戰賽的公正就由他來擔當:“白子石………水種藍翡,通透如水,聲音清越,水種中的上品,共有十一點八斤重,估計為四百三十萬。切謝爾………芙蓉種豔綠,質地細膩,顏色正濃,芙蓉種的極品,共九點九斤重,市場估價為三百七十萬。白子石,切謝爾,你們對此有什麼疑義?”
“沒有。”“沒有。”
“那麼,為使兩方公正,切謝爾需要再拿出六十萬,切謝爾,你可有疑義?”
“沒有。”
“那好,賭石戰可以開始了。”
文森特默默的走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