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跟老劉走。”
“好。”
結束通話,虞念將手機遞給老劉,輕聲請求,“給我幾分鐘。”
老劉輕輕一點頭,“五分鐘時間。”
然後他從門口撤走。
虞倦洲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眼裡又急又心疼,“他跟你說什麼了?”
“阿洲,這是我自願的。”
“虞念你——”
“你先聽我說。”虞念輕聲打斷他的話,“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阿洲,你現在的精力要放在虞家,既然我們決定不想跟京圈的人攪合在一起,那我們就要先做到儘量別得罪。”
“犧牲你來保虞家嗎?”虞倦洲眼角脹痛,“這樣一來我算什麼了?”
“當初我同意跟江家聯姻,目的也是為了虞家。”虞念輕拍他的肩膀,“其實沒什麼區別,阿洲,別孩子氣了,虞家還靠你呢。老劉剛才有句話其實說得沒錯,虞家雖然不行了,但聲望多少還在,那都是咱爸辛苦打拼出來的,咱倆總不能讓這股子熱乎勁散了。”
“還有就是,別管怎麼樣,目前來說江年宴算是張保護牌。”
當然,在江年宴看來虞家的一切都可以拿來做制約她的武器,但同樣的,因為江年宴的關係,也多少會讓虞家少了不少麻煩,像是張玄文這塊,至少目前是不敢對她和阿洲輕舉妄動的。
也別說誰利用了誰,關於這點江年宴比誰看得都透。
“別意氣用事,阿洲,你性子向來穩當,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要忍耐。”虞念勸說他,“我真的沒事,放心吧。”
虞倦洲一把拉過她,緊緊摟在懷裡。
他手臂很有力量,幾乎都要把她揉進體內。良久後他啞著嗓音說,“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這是虞倦洲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很窩囊,與此同時是深深的無力感。他沒能力保護他想保護的人,也沒能力做他想做的事,自己好像身處膠著的黑暗裡,上不去下不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最重要的人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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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開的是那輛保姆車來的,虞念以為江年宴在車上,往車子那邊走的時候心裡七上八下的。但上了車沒見著江年宴,老劉告知她,宴少還在席上呢。
虞念沒覺得輕鬆。
倒不如此時此刻就能看見江年宴,至少能保證他現在是清醒的。她害怕他醉酒後再回酒店,今天的事他怕是不會算完,醉酒後能不能變本加厲都是未知。
車子往外走時虞念試探性地問老劉,“宴少的酒量怎麼樣?”
她所認知的阿宴滴酒不沾,作為保鏢他要時刻保持清醒。
老劉開車開得很穩,尤其是今晚他開得並不快,也對,江年宴還沒回酒店。
“虞小姐怕宴少喝醉?”
問得一針見血。
老劉是什麼人?能跟在江年宴身邊多年,又被江年宴信任重視的必然有過人之處,那雙眼睛也尤為鋒利。
跟聰明人打交道不需要彎彎繞繞,於是虞念承認,“是,今天的事會惹的他不高興,我怕他耍酒瘋。”
老劉微微一笑,“虞小姐多慮了,至少目前來看,沒人敢灌宴少酒。”
虞念一想也對,依江年宴如今的身份,怕都是求著他的吧,誰敢逼他喝酒?
“放心。”老劉穩穩控著方向盤,補上句,“我跟在宴少身邊多年,從沒見他喝醉過。”
虞念哪能放心呢?
不管江年宴是醉還是清醒,對她來說日子都不好過。
良久後她又問,“宴少不是向來討厭去那種場合嗎?”
不喜露面,做事愛在幕後操縱,這是外界對江年宴的評價。
老劉在後視鏡裡看了虞念一眼,就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