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君臣。太子念著師生情誼是為大善,我卻不能因此忘本。”
朱鴻微微一笑,也不甚在意,只道:“老師一直便是如此。”
錦書沒有接話,只是微微一笑。
“老師,如今外面留言滿天飛,我該如何?”
現在在朱鴻的眼裡,錦書就如同長輩一樣,心亂如麻之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她!
錦書皺眉,這確實是個棘手的事情。#。
半晌,錦書不答反問道:“對於王家主被劫一事,不知殿下如何看待?”
朱鴻只是微微沉吟便道:“定是有內鬼,不然天牢重地,不可能這般悄無聲息就將人救了,還這般無聲無息的暗殺了兩個人。”
“那殿下以為,貴妃娘娘和大皇子的死,又是何人所為?”
朱鴻思考了一下,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老師,您是說?”
錦書點點頭,道:“王家為了皇位籌謀了幾百年,幾代人為之謀劃,王家主更是將之當做自己一生的使命,為了這個,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王貴妃不過是個嫁出去的女兒,而大皇子原本就被當做傀儡,如今捨棄,對他們而言有著莫大的好處,他們又為何不做?”
看著朱鴻的樣子,錦書暗暗搖頭,道:“有得必有失,想要獲得什麼,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可相對的,你付出什麼,並不一定能夠得到相同的回報,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我以為,你生在皇家,早已看清這些。”
“先生,現在又當如何?”
想起那日朱澈的話,錦書微微皺眉,近日裡她總是皺眉,小心身邊的人,那一定是她極為信任的人了。若是這樣的話,只怕情勢會更加危急!
心頭猛然突突的跳了起來,眼神凝重的看著朱鴻道:“我們如今該擔心的不是這個,昨日大皇子說讓我小心身邊的人,我在猜想,我的身邊是不是有了奸細!若是這樣,你父皇在邊疆,御駕親征便危險了。”
朱鴻心頭一震,看著錦書急忙問道:“什麼危險了?”
現在他可不希望父皇出什麼事,北方几十萬大軍有父皇守著,難出問題,他只要將京城守住,等到父皇回來,一切便迎刃而解,如今錦書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日柳書卿察覺宮紫琳是別人派過去的奸細,他便以為那是王家或者聽雪國派過來想要拿到邊疆邊防圖,於是便悄悄的將邊防圖交給了我,如今宮紫琳卻是你父皇的人,而他們安排的人卻是在我這兒,我想邊防圖可能已經被它們得手了。。”
想到那日在晚晴房間的白色錦緞,上面染上的墨跡,便和那邊防圖如出一轍!她書房裡的虎皮是沒有被動過,可是若是有人動了,還將之畫下,然後再原封不動的放回去了呢?
“邊防圖被盜走了嗎?”
錦書搖頭:“不是被盜走,而是被人拓了下來。”
朱鴻心裡有些急迫,心情緊張,可表情卻安靜了下來,看著錦書他便莫名的信任,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一定可以渡過。
錦書看著朱鴻那強裝鎮定的模樣,笑著問道:“太子不著急嗎?”
朱鴻搖頭道:“不是不急,而是記起老師說過的話,越是急迫危急的時候,越是要冷靜自如,當權者首先要學會的不是陰謀權柄的翻覆,而是練習如何才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老師,這樣本領,學生可是被訓練了許久呢,如今遇事,總算是稍有些樣子了,老師您看,學生的這一項本領可是出師了?”
錦書笑,朱鴻也跟著笑。。
“老師為何也不著急?”
錦書微微抬眸道:“殿下都不急,我為何要急?一切等明日再說吧。”
這一晚錦書沒有回去,陪著朱鴻下了一夜的棋。
第二日,太子不適,早朝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