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於薄海拾起她的下顎,強迫她直視自己。
被他灼熱的視線燒過頭,齊妃舫不禁軟了防備,輕輕點頭。
正因為有些心動,才會想趁著沒引發大火前趕緊逃命,於薄海對她的認真,讓她害怕了。
喜歡一個人,希望對方也付出相對的感情,這點沒有錯,只是……正當她在文章上恣意妄為時,也有人看穿她了。
桑佾群說她和蕭宇言是同一類人,想愛卻都怕對方認真。
沒遇上於薄海前,她或許會對這評斷置之不理,但認識他後,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想戀愛,卻又不希望對方認真響應,因為這樣分手之後,她才不會內疚,覺得傷害了對方。
“每段感情都要雙方互動的,願意為我試試看嗎?”
“我……”齊妃舫躊躇的神色輕易可見。
這會兒,換於薄海露出無辜的表情,“還是我只有身體吸引你?你對我只有性?”
齊妃舫又紅了臉,倉皇地否認,“才不是!”說得好象她是大色女。
“那……你的決定呢?”
手上傳來於薄海的溫度,他的手很大、很厚實,足以將她的小手整個包裹住,讓她有股莫名的安全感。
而且她最愛他的笑容了,只要他一笑,她便覺得自己也幸福起來。
於薄海幾乎是個完美的男人了,她究竟還在考慮什麼?
“妃舫?”
“要是……要是我仍沒愛上你呢?”
於薄海臉色微微一變,快得連齊妃舫也沒發覺,“真是謝謝你給我這麼大的考驗,我不是說了,我會盡我所能讓你愛上我。”
“我希望我們還會是朋友。”
“你相信男女有純粹的朋友關係?”他才不信男女有純友誼,那種關係久了,其中一方八成會嚴重內傷。
“嗯,我和學長就是這樣。”她舉例。
於薄海輕嘆,算是敗給她,“好吧,我答應你。”口頭上答應,不代表他會去做,畢竟他坦承過——他的心眼很小。
“那……我願意去經營這段感情。‘她啟齒,內心的最後一股掙扎,她將它踢到遠遠的一邊。
於薄海滿意地笑了,由口袋裡拿出她的護照交給她。
“愛情必須建立在信任上,我信任你的,妃舫,別讓我失望了。”他含笑,目光有抹喜悅
拿回自己的護照,齊妃舫心區的那股掙扎似乎又蠢蠢欲動了。
是,她沒種!
是,她很沒用!
是,她不是守信用的人!
所以,拿到護照的當天下午,她就落跑回臺灣了。
在飛機上,含著悲傷的神情跟新加坡說拜拜,也在心底跟薄海道歉,誰教她真的很沒用。
抵達臺灣,她請小杜來接機。
小杜見到她一臉狼狽樣,擔心地問:“你沒事吧?好象是到亞馬遜河走一遭耶!”
沒有肉骨茶招待,只有她的責怪,“你才去亞馬遜河!說,總編給你多少,竟讓你陷害我?沒事會射到新加坡?射太平洋的機率都比這個高呢!”
小杜自知難逃,趕緊換上一張諂媚的臉,“新加坡也不錯啊!國家是小了點,可是很乾淨、治安又好,你可以放心玩到深夜,對了,有沒有去吃沙嗲啊?”
齊妃舫賞他一個爆栗子,“吃你個頭!送我回家了。”
“是,大小姐。”小杜裝作可憐樣。
驅車回臺北之際,小杜的好奇又湧上,“為何你這麼快就回來?”
齊妃舫靠在車窗上,回道:“開車吧!”
“沒有豔遇?”
小杜提到她的心痛處,她立刻掄拳舉高,小杜由後照鏡看見了,馬上噤聲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