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用膳。
方幼眠搖頭,“我沒事。”她從小照顧弟弟妹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扛住。
“你去外面看著罷,不要叫人弄出什麼動靜或者生了什麼事。”這個時候必要守緊門戶。
“是。”
方幼眠守著喻凜,夜深之後還是有些睏倦,趴在床沿,微微闔上了眼睛。
喻凜指尖一動,腦海當中閃過雨夜刀槍的刺殺,他眉心不住的蹙動,很快便在霎時之間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軟煙羅的幔帳,鼻端瀰漫著藥味和血腥味,同時還有絲絲的清甜香味。
有些許熟悉,看了好一會,喻凜才反應過來,眼下是在……玉棠閣。
他記得自己捂住傷口奮力殺光了前來刺殺的人,後面解決了所有威脅,終於忍不住倒下了,再然後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雨聲還有呼喊聲。
看樣子他已經被人護送回了京城,他的宅院當中。
思及此,不免鬆了一口氣。
垂眼之時,不經意往旁邊看去,見到了有好些時日沒見到的妻子。
喻凜的眼神動作一滯,“”
她兩隻細嫩的腕子交疊垂放於床沿邊上,烏髮挽著,海棠花的步搖流蘇落到髮鬢上,側臉小巧,唇紅腮粉。
已經有好些時日沒有見到方氏了。
在州郡的時候忙碌不堪,整個人幾乎是團團轉,忙的時候不怎麼想,可一空下來看到收拾過去的細軟,偶爾會想到她。
想她在家裡做些什麼?
又在搗鼓她的針線?亦或是給人做香囊?那祝應潯的夫人已經有了一個香囊,她應當不會再給對方做香囊了罷?
若再給那嶽芍寧多做一個,這樣也太不公平了。
他不回來,兩人不做事,她也不用吃“避子藥”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太過於專注,趴在床沿的姑娘動了一下,濃密的睫毛眨動,抬了起來。
喻凜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緊張害怕什麼,做賊一樣閉上了眼睛。
連帶著呼吸都不自覺緊張起來,他正在努力調整平復,不想要被方幼眠發現。
方幼眠先看了一眼喻凜,他居然還沒有醒。
小心活動了一下被壓得發麻的手腕,她捏了捏眉心,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很晚了。
伸手碰了碰喻凜的額頭,沒有再發高熱。
一隻小小的,溫熱綿軟的手,擱到他的額面上。
喻凜已經平穩下來的呼吸,又忍不住緊張,緩長了許多。
幸而方幼眠沒有發覺,她的手摸了摸溫度,很快便收了回去。
喻凜閉著眼看不見她的動作,卻能察覺一些。
她小心翼翼拉開他身上單薄的被褥,而後似乎低頭檢視他的傷勢,感覺到她輕柔的呼吸隔著薄薄的褻衣和包紮的帶子,悉數噴落到他的胸膛之上,引起一陣癢意。
方氏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靠近他過,這還是第一次。
喻凜忽然覺得這傷,有些……值得了。
竟能得她這樣衣不解帶地放在心上照顧著。
方幼眠又擰了帕子給他擦了擦臉還有手和腳。
不夠就是一些尋常照顧病人的動作而已,可就是在她輕柔的碰觸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