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給榨乾。
眼下又慢慢積攢了起來,看著手上的銀錢漸漸堆積,一點一點的散碎銀子摞得高高的,方幼眠心裡也漸漸踏實,總覺得她難熬的苦日也會隨著這些銀錢的加多而縮短。
那日,方幼眠將編寫好的譜曲和布偶泥人遞給雯歌,讓她找了採買的名頭送出去,剛揉著頸子起身想去後院走走,外頭的小丫鬟說,二房的嬸嬸和媳婦過來了。
方幼眠連忙吩咐人沏茶,起身迎接。
二房由她的媳婦扶著進了玉棠閣,受了方幼眠的禮,先是四下瞧了一眼,問她,“凜哥兒不在?”
方幼眠搖頭,“夫君有公事外出,並不在家。”
喻凜自打上了朝之後,還是很忙的,早晚膳會在家裡用,可多數時候基本不在家中,只偶爾有什麼事有什麼東西要拿,會叫貼身隨從千嶺來取,他書房的那一處,除卻叫人打掃之外,方幼眠從不踏足。
實則,喻家所有的地界,除非有必要,她都不會走動踏足。
二房鬆了一口氣,來的時候,二房已經打聽過了,喻凜並不在家,她就是故意那麼一問,要再確認一下。
提著的神色落了下來,轉而變為常帶著的傲慢,繼續打量玉棠閣,該說不說,這可是喻家坐向最好最水靈養人的地方。
不論是庭院,還是什麼,長房在喻家永遠都是最好的。
二房端茶喝之前把玉棠閣的丫鬟全都給打發出去了,方幼眠不明所以,“不知嬸嬸和嫂嫂今日過來是為什麼事?”
“自然是有事。”二房意味深長來了那麼一句。
方幼眠莫名其妙聽著。
二房媳婦在這時候扯了扯她的婆母。
二房擺出長輩的姿態,活像是來找臺子排場方幼眠,的確也是這樣,她張口便是指責。
“凜哥兒媳婦,並非是我做長輩的要教訓你,而是你做得過分了一些。”
“媳婦不知犯了何事惹嫂嫂不快。”她已經在心裡翻尋有什麼事開罪了二房?
不管是月例還是開賬,送去的時候都沒有怠慢,吃食用物,方方面面,都盡心了。
“哼,你自然是不明白,這些事情,誰會往外說。”
方幼眠微微蹙起黛眉,“”
二房媳婦在旁邊安撫二房道,“婆母有什麼話,好生說了就是,幼眠年歲還小,難保會做錯事,您規正規正就是了。”
她勸完那頭又來拉方幼眠坐下,讓她不必害怕。
方幼眠眼觀鼻鼻觀心,看著婆媳兩人在她面前擺著臺子一唱一和,到底耍些什麼花招。
經過二房媳婦的“勸解”,二房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
方幼眠不說話,二房給她的媳婦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很快會意,來方幼眠跟前苦口婆心,叫她好生認個錯,這件事情還有得商量。
本以為這樣就能恐嚇住方幼眠,先聲奪人,從而捏住她。
誰知方幼眠很是坐得住,她只是淺笑,目光盈盈。
“嫂嫂和嬸嬸來我這裡發了一通火氣,我尚且不知我到底犯了什麼事情,惹得嬸嬸和嫂嫂如此不快?”
二房沒想到她還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也是啊,一個小門戶出身的庶女,要不是足夠小心謹慎,怎麼能嫁進來喻家,討好了老太太,捏著管家鑰匙。
二房冷冷呵一聲,直言,“我這做長輩的,原不想把話說得太明白難堪,還特地把人給支了出去,想著好歹給你周全周全臉面,你既然這樣目中無人不領我這做嬸嬸的情面。”
她猛一拍桌,指著方幼眠的臉。
“那麼我們就說說,你在家中辦席面的時候,拿了多少銀子往外送給你孃家啊?”
【?作者有話說】
喻大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