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在杜府,我可以先問問,杜正軒是否也是你這邊的人嗎?如果是,那麼他也自然成了你的代言人了。”一條船上的人,還會有兩種想法嗎?除非他想翻船了!
“是。”談文昊沒有迴避,一臉坦然,似笑非笑地看著杜曉月,“還有什麼問題?聽說你一回宮就找朕,不會就是隻想要問這個吧!”
“問題太多,我一時半會不知從哪裡問起了。”杜曉月深吸了口氣,“總之,這所有的事情,如同一個謎一樣,就連我跟你籤契約似乎也變成了一件詭異的事了,雖然我早就知道我在杜康永那裡算是個棋子,在你們這邊也算是個棋子,可以前我這個棋子只是個裝飾品,沒有用處,但今天所有的事彷彿與我扯上了關係!娘在遺書裡有寫讓我注意身邊的人,卻又不寫一些具體的內容,我身這這麼多人,要我去注意誰?”
“把你扯入這件事中,是個意外!”談文昊輕嘆著。
“意外?!”杜曉月冷笑,“那我問你,你監視我做什麼?別說你沒有,就拿最簡單的一件事來講,你是怎麼知道我有收藏風月小說的?難道不是這昭陽宮有你的眼線?昭陽宮這近半年來從來沒有新進過宮人,可見,這眼線只怕是我一進宮時就已經埋在這裡了!”
“那不是監視你!”談文昊想也沒想地回答。
“那是監視誰?”難道他很放心從杜府裡派出來的棋子?就算是無用的,也不可能放任不管吧!
“這...我們先不談這個,剛才我讓御膳房將今日的晚膳傳至了這裡,先去吃點東西吧,你已經三餐沒有吃了。”談文昊轉移著話題,站起了身,欲攜杜曉月到偏廳,同時也避免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兒。
“別打杈!”杜曉月可不吃這一套,轉到談文昊的面前,拉住了談文昊的衣袖,定定地看著他,“請你告訴我,現在我得防著誰?”有顆定時炸彈安在自己的身邊,還不知道它什麼時候爆炸,就這麼一想,已經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皇宮中的是是非非果然不是自己能所及的,也不是自己能所防的…
“不用防著誰!”談文昊一手反覆在了杜曉月的手上,一手撫上蒼白的臉,輕輕一嘆,“真的,你不用防著誰,做你自己就好,我會保護你的。”
如墨一般的眸子似一泓幽潭,忽地轉起了漩渦,稍不注意就會掉陷進去。“咳!”杜曉月強迫自己不去注意他的眼,也不會看他的臉,低下目光,看著他的喉結再轉到他的衣服上的繡紋,心中的悸動也隨之淡去,後退了兩步,不著痕跡地丟開他的手,“哈,當然啦!現在我可算是你的幕僚,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啊,而且你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怎麼可能拋下同伴而不顧?”第一次拍馬屁拍得這麼順,可為何有種心虛的感覺?
眼見著杜曉月臉上的羞赧漫漫的退去,談文昊內心自嘲一笑,將被丟在空中的手收回,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要保護她;結果她是領情了,但領的卻是另一種情!以她的聰慧,她不可能不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但是,她卻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拒絕了!
“那個,走吧!吃飯去,我還真有些餓了!”杜曉月很想離開這種微妙的氛圍,笑呵呵地往後退了一步,再轉身快步走了出去,不過,走了兩步後,杜曉月又轉過了身,認真地說著,“對了,就算你用美食引開了我的注意力,轉開了話題,但是,我還是要追問到底!”
籲!她還真是個執著的人!“改天吧!今晚朕有事!”聖旨已經下去了,再加上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到雅春閣了。就算再怎麼喜歡一個女人,也不能壞了後宮中的規矩。
“呵!”杜曉月微一愣,腦子裡一下子閃過在乾清宮裡所打聽到的訊息,冷笑一聲,帝王,果然都是好色的!“那臣妾就不叨擾皇上的時間了,皇上還是去忙您的事吧。”話一說出口,杜曉月微惱怒,這話聽著怎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