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柺子?拐了誰?”
馮初晴剛才那兩嗓子威力不小,附近住著的人都挺熱心的,三三兩兩的拿著傢伙都循聲找了過來,吵雜的人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意亂情迷。
馮初晴還被袁漠攬住肩頭,神情有些呆滯,即便是知道有人靠近也沒多大反應;沒辦法,趙漠只得微笑著對來人解釋道:
“不好意思。剛才是個誤會。”
趙漠的長相和穿著向來就容易被人信任,來人見著二人親密的模樣也都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當即便有人小聲不平道:“你兩口子的事情在家裡頭鬧騰鬧騰就算了,跑到大街上打情罵俏算什麼?”
可不是嗎,趙漠和馮初晴親密的樣子不像是陌生人,他小心翼翼護著馮初晴的樣子更像是個疼愛妻子的丈夫,被人誤以為是妻子鬧點小矛盾也無可厚非。趙漠聽著這樣的猜測唇邊微微苦笑。對熱心的群眾又是一陣賠不是。瞅著馮初晴狀態仍然迷離,為了穩妥起見,便扶著她往家走去。
馮初晴眼下有一圈勞累過度的黑影。比起三年前瘦了許多,趙漠只覺得手掌之下的肩背瘦骨嶙峋,眼眶一陣發熱,恁高壯的漢子差點當場哭出來。
馮初晴租住的小院子裡。洪大山夫婦聽了嘟嘟的話正覺著奇怪呢,院門上就傳來了幾聲叩響。洪大嬸嘴裡應著“誰啊”。走了過去拉開門,整個人就像是見鬼了似的瞪大了眼睛,“老頭子……老頭子你快來……”
焉了吧唧的洪大山拍了拍嘟嘟的腦袋,慢悠悠走了過來。“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啊……木頭……”
比起他們來,趙漠更震驚,“師傅。師孃!怎麼是你們?”原本做好準備見著常滿夏爹孃掰扯幾句關於常滿夏辜負馮初晴母子倆的,誰知道眼前見到的卻是比親爹孃自己還好的師父師孃。
“你真是阿漠?!”這麼三年多來。馮初晴一個人扛過了輿論、扛過了養家、扛過了生子,就連她自己都快要認為自己就是個寡婦,需要獨自帶著孩子過完餘生!誰曾想會在千里之遙的京城見到一個活生生的袁漠,看情形他的日子過得還挺不錯,至少要比景山鎮上每日奔波於生活的時候好了許多。
趙漠重重點了點頭,“初晴,是我。”
“是你!你給我滾!滾出去!滾得遠遠的,既然都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們面前,我不要再見到你!”突然,馮初晴就像失控了似的瘋狂地將趙漠往門外推,歇斯底里的樣子嚇壞了在場的諸人,後面原本看見馮初晴真的把“大叔”帶回來的嘟嘟更是首當其衝“哇”的一聲哭著跑了過來直叫娘。
趙漠的身子那麼壯馮初晴怎麼推得動,只是她動作太大,趙漠怕傷著她,只得一邊往門邊推,一邊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馮初晴這幾天熬夜身子本來就虛,哪裡還經得起心情的大起大落,“走……”話音還未落下,眼前一黑,腿一軟,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似的倒向了地面。
還好趙漠一直都扶著她,正好把她給接到懷中,被她給嚇得半死,“初晴,你怎麼啦?你可千萬別出事,我這就走……”
“走,走去哪?還不趕緊抱她去找大夫,難道讓我們兩個老骨頭去?”洪大山看著自己徒弟這沒用的樣子,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指著院子外大聲喝道。
“哦。”趙漠這才像是回身了似的抱著馮初晴風一樣地卷出了榆樹巷子,進了最近的一家醫館;洪大山夫妻兩個帶著嘟嘟在後面跟得是上氣不接下氣。
杏林醫館的大夫是被趙漠給提到馮初晴跟前的,把了脈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她本身就有些氣血兩虛,再遇上大喜大悲、勞累過度,肯定是會暈倒的。不過暈倒也好,正好讓她好好睡上一覺,醒來用一些滋補湯水即可。只是……若是家境不是那麼困難,還是莫要讓夫人如此勞累了。”說到後面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