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殺起人來都不帶猶豫的。
李向南和竇興盛今天晚上都不想離開這裡。
李向南去找習村長。
李向南:“去鄉里的人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去了兩個大小夥子!”習村長指了指他們的村民。
李向南:“可靠嗎?”
習村長:“放心,絕對可靠!”
“你們等我一下!”李向南拿出紙和筆刷刷刷的寫了一些字。“你們識字嗎?
這上面有電話號碼。
你們去打個電話,照著紙上的字念給電話那頭的人聽。”
“我……我會一些!”有一個村民說道。
“把上面的字念給我聽!”李向南把紙張展開。
“爺爺……我是……回……南,我在中省……我,我後面這兩個字我不認識了!”
何止是後面兩個字不認識。
向念成了回,貴念成了中。
“我識字!實在不行我去!”在一旁的會計說話了。
他把紙上的字全都念了出來。
“儘量不要在鄉里打電話。
鄉里太小了,也沒幾部電話吧。
徐村長要是在鄉里有人的話,我怕打這個電話被不該知道的人知道知道了。”李向南的話會計懂了。
“沒事,這事交給我!
我同學在木材加工廠上班。
他們單位就有電話。
我要借電話打一回他不能不讓!
也不會讓別人聽去的。”會計知道這封信就是去告狀了。
雖然李向南沒說對方是誰,但他信上說烈屬被欺負,烈士哥哥的腿被打折了,妹妹要被人搶去做傻子的媳婦了。
戰場上下來的老兵差一點被村裡的惡霸給殺了。
當年村子裡與小鬼子拼死反抗的老人,要活不下去了。
鄉里領導不作為,讓鄉親們求告無門。
這是找人幫忙啊。
……
在村子裡的曬穀場上,捆了百十號人。
“習大夫,我胳膊折了!你給我看看!”有一個徐家崮的人在那裡大喊。
習大夫給自己村裡的人看過之後,真就跑過去看了。
“我,給我止血!”徐村長臉色蒼白如紙,在他的手腕處纏上了白布。
白布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
鮮紅鮮紅的,可是現在仍然在往外滲血。
習大夫拿著他的藥箱子準備過去。
“小六!
你六太爺不舒服!”七叔公坐在那裡,砍刀已經扎進土裡了。
他的手就搭在砍刀刀柄上。
習大夫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徐孝和,然後扭過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