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同,有人理解,曾經的辛苦都不算什麼了。
錢尼又說:“所謂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如果這裡的唱片公司不看好你也無所謂,因為要發揮你的能力,需要更廣闊的天空,臺灣太小,天空也過於狹窄,現在我終於可以帶你去任意翱翔的天空了!”
“謝謝你!錢尼。”史嘉蕾衝動的跳起身,越過桌子,一把抱住錢尼。
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他,失去這個把她帶進娛樂圈,一同奮鬥的良師益友。
“抱歉把出了車禍的你扔下,但我真的覺得這對你而言是個重新認識自己的好機會。”錢尼拍拍她的背,語氣像個慈父,“你出道八年了,從沒有時間好好休息過。我知道你積極進取,看到這樣的你,我如何看你停下來喘口氣?也許我也是把你逼得喘不過氣的罪魁禍首之一,那天還那麼說,我真的很抱歉。”
“那天我也說得很過分,又固執,拉不下面子去向人求救。但是我真的很感激你從不離棄我,只是我心中積壓了太多憤怒,才會忘記這點,甚至讓自己變得面目可憎。”史嘉蕾退後了些,淚水和笑容混雜在臉上。
錢尼抹去她的淚水,也有點鼻酸。
他念了一句法文:“La douleur passe la beaute reste”這是印象派畫家雷諾瓦在晚年不畏病痛創作時說過的話——短暫的痛苦將會過去,但是美麗將是永恆的。
史嘉蕾破涕為笑,“我知道你最喜歡雷諾瓦。”
確實,她的“美麗”,終於留下了。
錢尼感慨的說:“現在的你,氣色真好。”
然後,所有人都笑了。
錢尼說明完合約大綱,要她簽下名後,就趕著搭下午的飛機到唱片公司回覆;於莫莉和隼跟著告別,在他們離去前,史嘉蕾擁抱了每一個人,說了好幾次的謝謝,並且走出大門目送他們離去。
“走遠了。”徐秀巖一手攬著她的肩,銳利的眼小心翼翼觀察四周,擔心會有大膽越界的狗仔躲在附近,於是稍微站前面了些,用自己的身軀擋住她。
史嘉蕾忘了這點,平靜的說:“我還有好多人要謝。”
此刻她的臉上,一片安詳。
“你有很多時間可以說,現在,我們進屋裡去吧。”徐秀巖催促她。
現在是初冬,山上比較冷。
史嘉蕾順著他的話,轉回身,卻沒有進屋的意思,反而與他面對面。
“怎麼了?”已經開啟門的徐秀巖只好停下腳步,文雅的容貌似笑非笑。
史嘉蕾靜靜注視他,雙眼被淚水洗得燦亮無比,臉上表情溫柔不再憤世嫉俗。
他微皺起眉,伸手抬起那張平靜的小臉,雖然那幾道傷還沒完全好,但是她看起來好美。
“謝謝。”史嘉蕾伸手覆上他觸控自己的手,抿起唇角。
他是她最想傾訴這兩個字的人。
“不趕我走了?”
突如其來的問句,史嘉蕾一開始還當他是在揶揄她以前罵他不值得信任,要他滾,隨即注意到他的表情異常嚴肅。
螓首微偏,她低喃:“難道你還在意那些話……”
是嗎?他在意嗎?
可是這段時間他自然的態度一點也不像在意的樣子。
“就像你說的,我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徐秀巖淡道。
第10章(2)
聞言,她那張上臉覆上一層陰霾,“那天,我聽到你跟隼說等我恢復正常生活後,你就會離開……真的嗎?”
那天聽他這麼回答,她並沒有問,之後他那句“我放不下”讓她鬆了口氣,現在想來,那句話有很多種解釋,例如:放不下被人欺負的她、放不下看起來太過悲觀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