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道:“老大,就知道你得派人追回來。所以我們也沒走,省了不少油錢。”
安東尼忽然呵呵大笑,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易,道:“我說英語你能聽懂嗎?這樣就不用你的朋友給你翻譯了。”
李易很窘,道:“英語我也聽不懂。”
安東尼向蔣銳一指,笑道:“總算你有一個好翻譯。你怎麼知道我會派人去追你們?”
李易道:“像卡斯特羅這種行徑你都放他走,這事背後肯定有故事。我猜的沒錯吧?”
安東尼以手輕拍大腿,沒有回答,又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幫盧卡?保羅和他先前不是抓住你了嗎?”
盧卡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把目光移向李易。
李易一笑。道:“說實話,我也不是幫他,我其實只是幫自己。保羅是抓住過我,不過只是為了錢,這我可以理解。其實這算不上是仇恨。我們華夏人對仇恨概念看的不是那麼清晰,沒有永久的仇恨。
後來我們被卡斯特羅的抓住,那種情況可危險多了,在生死麵前,先活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說我是為了幫自己。
我們華夏人管這個叫做同坐一條船,意思是大家雖然是來自不同的地方,為了不同的目的,甚至有舊怨,不過在特定的情況下,大家卻暫時有著共同的利害關係。
所以這種情況下,必須互相幫助,否則誰也活不了,有個詞叫……,叫他媽什麼來著?同……,同什麼……”
蔣銳道:“同仇敵愾。”
李易道:“對對對,敵愾,敵愾。”
安東尼眯著眼睛聽著,道:“人與人之間利害關係是永恆不變的。看你的樣子,身手很好?”
李易道:“我們華夏人很謙虛,我身手一般。”
安東尼呵呵笑道:“那就是說很好了?你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活命,足以證明這一點。也證明你是個機智冷靜的人。很好,你和你的翻譯跟我進來吧,別人暫時在外間喝咖啡。”
安東尼又對盧卡道:“盧卡,你也進來。”
屋子很大,還有個裡間,這房間很小,也很安靜,看來隔音效果也不錯。
安東尼雙腿似乎不大方便,只留了六個保鏢,叫其餘的人都出去。
盧卡忍不住第一個問道:“老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東尼沉思半晌,道:“教皇病了。”
李易先前聽蔣銳提起過,義大利黑手黨之上有一個十一人委員會,最高領袖就是教父或者說教皇,這老傢伙病了,那就意味著……
只聽盧卡道:“這我知道,病了已經很久了。”
安東尼道:“我的人得到確切訊息,教皇現在的病情很嚴重,已經沒有再活下去的可能了。
眼下十幾個家族,有很多人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我知道,奧利弗也知道。否則,我為什麼要出來度假?留在國內。實在是不太安全。
咱們的家族太年輕,跟奧利弗的愛勒森家族相差著幾百年的歷史。你跟保羅出來只事,還不大清楚家裡的變化,現在聽說奧利弗已經或收買或威脅,打通了委員裡十幾個人。
如果他坐上新任教皇的位置,我們在市場上所佔的份額,就會被他所壓制,以前的事,你以為他會忘了嗎?”
李易心裡隱隱的感覺要出大事,看來又是一場爭權之戰。只不過叫人奇怪的是,老外也玩權謀,玩爭權?
安東尼看向李易,道:“我的華夏朋友,你們的事我瞭解一些,你可以放心,保羅現在已經去見了上帝,我是不會跟你爭那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