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袁再顥手臂夾緊了刀子,放慢了本來就不快的馬速,讓她能好好休息一會。昨夜他不該那麼頻繁地要她,可是看著她嬌媚的樣子,他所有的沉穩都不見了。
“去那幹嗎?”她的尾聲隱沒在呵欠之中。
“找人。”他要拜訪一下西域的藥神。
“好。”聲音已經很小,方濼終於合上眼皮,進入夢鄉,將全身的重量交給袁再顥。
“睡吧。”袁再顥輕吻方濼的頭頂,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荒蕪的戈壁,無際的大漠,風蝕的巨巖,荒廢的古堡,構成西域大部分的景緻。偶爾遇到幾株植物,也是殘喘著將枯枝伸向天空,似在訴說自己悲慘處境的姿勢。
“這裡好荒涼。”方濼望向四周被熱氣燻得扭曲的景色,小手覆上袁再顥牽著韁繩的手。“我以為古代的西域會好些,沒想到也是這個樣子。”
袁再顥已經習慣了她說話的不著邊際,沒作答,只是將她的斗笠往下壓了壓,將她的面紗往上提了提,以免烈日和蝕人的熱風傷了她粉嫩的肌膚。
“還要走多久?”她是不在乎露宿野外啦,反正有他陪伴就好。他總能將她照顧得好好的。可大漠的夜晚實在是太冷了,顥要是為了她而凍壞自己怎麼辦?
“日落之前,我們會趕到雲翔鎮,也就是西域霸主師義庭經常出沒的鎮子。”他愛憐地將她的小手握入掌中,這些日子的奔波對她來說確實是太苦了。
“那個師義庭真的有那麼神奇嗎?會不會只是一個土匪?”
袁再顥輕輕一笑,也只有她會這麼叫師義庭是土匪,而且還叫得這麼輕輕鬆鬆。
“不許笑!”他不常笑,可僅有的幾次大多又都是在笑她的,不公平!
笑?是呀,自從有了她之後,他的面部線條就柔和了許多,不如先前那般冷硬,而是被她柔化了。他最愛的小女人呀!袁再顥雙臂圈緊了她,關懷無時不在。
方濼感受到他的關懷,一絲甜蜜漾在心底,淺淺的笑容畫出幸福的甜美。
二人在這種甜蜜中沒走多遠,便看見前方黃沙遍天,滾滾黃沙夾雜著“噠噠”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向他們這邊滾來。
“顥?”她依賴性地靠向他,有些疑惑地問:“該不是遇到土匪了吧?沙漠中的土匪好野蠻的,你要小心喲!”
袁再顥安撫性地握了握她的手,嘴角又不自覺地上揚。他眯起眼望向那騰起的黃沙,勒住馬的韁繩停在當場,等著師義庭的到來。在西域,能造出這種聲勢,能有這種狂野魄力的人也就只有他了。這個在他的小濼兒口中的“土匪”——師義庭。
方濼不再疑惑,因為她相信袁再顥,相信他會將一切處理得妥妥當當。她也凝起目,望向那一團黃沙。
黑色的披風迎風展開,像引領那一團黃沙的旗幟。白色的駿馬同黑色的披風形成強烈的對比,卻一點都不顯得突兀。待馬兒漸漸靠近,方濼看到騎在馬上的是兩個人,而這兩個人顯得出奇的協調,就似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會給這一絕美的畫面增添一絲瑕疵。
終於,隨著一聲嘹亮的馬嘶響徹戈壁的上空,白馬停在袁再顥和方濼的面前,而緊隨而來的狂沙卻沒停住,仍奔向前方。
袁再顥揚起手,用寬大的袍袖遮擋在方濼的面前,不讓黃沙有一絲的可乘之機。
待塵埃落定,袁再顥放下手臂,但又將她的面紗向上提了提,在方濼的小小反抗下,才沒遮住她的眼。等方濼抬起頭來想仔細看看眼前的兩個人,卻在一個陰影下發現同樣和自己裹得一樣緊的人。
女人!方濼看著同樣迎視自己目光的那個人,一種熟識的感覺油然而升。
“哈嘍!”那個女的搖搖手,向方濼打招呼。
“筱兒!”師義庭雙眉皺緊,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