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冒昧的問你一句,陳菲是你什麼人嗎?”
陳嘉源顯然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問:“你認識菲菲那丫頭?”
“至交好友!”
“呵呵,那你怎麼不直接讓那丫頭來找我?還要繞了那麼大一圈找那個小子。”顯然陳嘉源跟陳菲是親戚關係,雖然蘇漫跟陳菲是好姐妹,但是兩人在一起幾乎是不談論家庭背景的,好朋友無所謂背景和身份,現在看著這個斯文的陳嘉源,容貌竟然跟陳菲有著驚人的相似,所有蘇漫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不是要攀關係,只是覺得你跟菲菲長的又些像才多嘴問了一句。”
“是嗎?先坐下喝杯茶吧。”
陳嘉源拿著杯子去泡了三杯茶葉茶,可是蘇漫卻一口都沒有喝,因為最近失眠的厲害,茶葉是一點都不敢碰的了。
從包裡拿出那疊厚厚的資料袋,放在他們面前,目的很直白。
“我還想要麻煩你們一件事情,希望你們可以講我提供的事實進行報道。”
“你還覺得會麻煩?你知不知道那些官員已經在各個合作商面前封殺我們了?!”俊成要不是陳嘉源坐在旁邊一定會翻臉的,從他暴怒的聲音就可以聽得出來。
而陳嘉源卻沒有說話,而是拿過那疊資料,開啟,一頁一頁地翻看了起來。在看到第二頁的時候,忍不住抬頭問她:“這些資料你是從哪裡來的?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咬著那幾個官員不放呢?”
“血海深仇。”
如泰山般沉重壓頂的四個字,讓在座的兩個人心驚膽戰,也沉重無比,無形之中,似乎就能夠感受到蘇漫的悲慟和壓抑,他們也被迫著承受她的仇恨。
“當然,你們可以跟我一起擬定一個日期出刊,因為那一天,光影集團將會用自己獨立的電視臺直播事件經過和蒐集來的影片資料還有深入調查的結果,光影集團還將為博通免費製作兩部精編廣告,安插到國內一線電視臺,黃金時段播放,全部費用由光影承擔,為期兩年。”
要說蘇漫前面的一段話是壓力的話,那後一段話就是誘惑,一支精編廣告的製作費用就可以達到數百萬或者上千萬,那要看你選擇的代言人身價高低。而安插到一線衛視,並且黃金時段播出,光是電視臺每年的費用就已經夠嗆,更何況還是那麼高的要求呢。
俊成皺著沒有看向自家的老闆,而後者卻在深思著。
蘇漫則繼續開始她的誘惑,“首先從今天起,我會保證他們不會告博通,還有你們公司的客戶由我去一一幫你們打通,不會給你們帶來太大的經濟損失,如果有人找上門,我相信,以陳家在黑道的勢力,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公司出現打架鬧事的現象的吧。”
“他們知道你要這麼做嗎?”陳嘉源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蘇漫笑了,還是忍不住喝了一口茶水,眸子晶亮,像是在寒冰裡浸過一樣的森冷,“他們殺了我六次,我最多也就是昏迷了三年多而已,這條命成天都是提在手裡過日子的,所以我不想他們參與進來。”
“我知道了,那我等你定好的日期出刊。”
蘇漫放下手裡的杯子,篤定的回答,“不用等了,就四月二十八號出刊,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四月十八號,蘇漫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日子,雖然那是唐國華親口告訴她的。在四月十八號的兩天過後,唐國華手捧著她父親的骨灰來到了她的家裡。
當時,母親哭倒在了地上,而她的耳邊卻不停地迴盪著父親上次臨走之時,還說:“等爸爸下次回來帶你去郊遊。”
那時候的她七歲未完、八歲未到,在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要是一個可以肩扛起整個家的大人該多好,那樣就不會扶不起倒地的媽媽,不會失去愛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