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按住。
南奚聲音染著厲色,“她曾是你的長嫂,死前遭受非人虐待,身上除了一些鞭痕和藤條抽打的痕跡之外,還有蟲子爬過留下的痕跡,而這些痕跡與你的那些蜈蚣吻合,這一點,你又該怎麼說?”
江志誠沒想到會再次看到關婉青,他的眸中生起一抹報復的爽感,嘴角甚至下意識微微上揚了一下。
只有一下,卻被南奚和湯敬意都看到了。
南奚又問:“你的房間似乎很仔細地清理過,是想掩蓋什麼嗎?”
江志誠反問:“我愛乾淨,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是你只顧著清理你自己的房間,卻忘了旁邊的那兩間。”南奚道:“你大概也沒想到會有人去檢查沒有人住的空房子,所以放心的把蜈蚣和蛇養在那兒,對嗎?”
南奚給菡萏遞了個眼色,菡萏拿出了一條錦帕,裡邊包著一小塊碎玉。
很小,只有黃豆那麼大。
顏色與質地都和關婉青頭上的簪子相同。
“作為關家大小姐,關婉青不可能戴著一支已經破損的簪子出門,那麼她頭上的簪子為什麼會缺了一塊呢?定然是在出事的時候弄碎的,而在你養蜈蚣和蛇的那間房間,我們找到了這個。”
湯敬意厲聲道:“攝政王已經派人調查過,關婉青出事當天,有人看到你晚上冒雨從外歸來,而之前本官問你的時候,你卻說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去過,下雨的時候你出去做什麼了?是不是去扔關婉青的屍體了?”
“可惜關婉青那時候還有一口氣,她拼命爬了出去,想要求救,最終卻還是嚥了氣。”南奚看向江志誠,“在瓊州時,你曾經企圖輕薄關婉青,事情鬧大,處處受人排擠,關婉青也不止一次因此辱罵於你,你懷恨在心,趁機報復,是不是?”
“呵呵呵……”
江志誠突然笑了。
他不再掙扎,看著面前關婉青的臉,眼中盡是恨意。
“我輕薄她?她也配!淫//娃蕩//婦,連小叔子都勾引,我不從,她便汙衊我,那些人沒有一個相信我,他們罵我,打我,孤立我!可我做錯了什麼?明明是關婉青那個賤人,是她誣陷我!”
江志誠越說越激動,“在貢院外,她得知我錯過了考試時間,就開始不停羞辱我,說我這種人就算進去了也考不上,不用白費力氣,註定一輩子給江澤林當跟班,憑什麼?我明明也姓江!江家我也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