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考試結果出來的那天,正好科考放榜,街道上人流攢動,大家都想去看個熱鬧,看看新科狀元花落誰家?
“都讓開都讓開!”江婉既得意又急切,“我兒子高中了可是要做大官的,你們這些刁民還不趕緊讓開!”
她使勁兒往人堆裡擠,想要去看榜。
等真擠到第一排了才想起自己不識字。
便問旁邊的人,語氣頤指氣使:“喂!第一名是不是叫南明堃?”
“不是。”
江婉有些不信:“那榜眼呢?”
“不是。”旁邊的人似是不耐,卻又偏偏有問必答,好像就為了看江婉失望的表情似的。
江婉又問:“那探花呢?”
“也不是。”這人聲調拔高了幾分,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你兒子榜上無名,別看了。”
“這不可能!”江婉聲音尖銳。
周圍的人紛紛蹙起眉頭,一臉嫌惡。
本來以為江婉這些日子那麼神氣,是南明堃定然高中,大家都讓著江婉,甚至頻頻去米鋪買米想要巴結他們家。
如今榜單已出,南明堃落榜,他們哪兒還用再受這份窩囊氣?
“哈哈哈,我中了!我中了探花!”
“哎呦,恭喜恭喜啊!”
“呵呵,有些人尾巴翹上天,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天天擺著官架子,結果卻落榜了,真是笑死人了。”
江婉這會兒也沒工夫跟人吵,又從人群中擠出來,去找後邊的南明堃和南懷東。
“兒子,你真的沒中?”她不信那些人說的,這些人肯定是眼紅他們家日子過的好。
南明堃表情羞憤,甚至遷怒到了江婉身上:“娘,你不是說攝政王會幫忙,我一定會高中的嗎?”
就是因為這句話,他考試之前都沒有溫書,整日跟沈文進出入花街柳巷。
江婉則是怒罵南奚:“死丫頭騙子,半點兒用處都沒有,等我看著她,定把她的臉打腫!”
母子倆一個德行,只會遷怒旁人。
南懷東走在身後,悶聲不語,也不是很開心。
兒子落榜,他還欠了賭債,米鋪生意又不咋地,這日子該怎麼過?
有人歡喜有人愁。
南奚就是歡喜的那個。
她三步並做兩步,甚至連那點兒三腳貓的輕功都用上了,直接躍上了馬車。
“師父,我考上了!”
雖然有信心,但是結果沒出來之前,到底還是有些忐忑的。
現在好了。
考上了公職,以後她也是拿朝廷俸祿吃皇糧的人了。
“以後我就是京兆尹的仵作了。”
她笑的開心。
【功德點啊,我來啦!】
黎卿墨從不覺得一個人的笑容能這樣好看,彷彿烈日暖到心底,再厚的冰川都能融化。
他拿出一支玉簪,插//在南奚的頭上。
小巧別緻,沒有多餘的素雅做點綴,反而襯出幾分素雅和大方。
南奚抬眸向上看了一眼,什麼都看不到,只能伸手去摸,質地和手感都是極好。
“師父?”
【這是送我的?】
黎卿墨嘴角微揚,稜角分明的五官浮著別樣的溫柔暖意。
說道:“慶賀你考上仵作。”
南奚雀躍地想要唱歌。
【原來考完試收到禮物是這樣的感覺。】
【真好。】
“師父,這簪子是你親自去買的嗎?”南奚忍不住好奇。
黎卿墨剛要說話,車簾外傳來了夏睿的聲音:“爺哪兒會買這種東西啊,那是爺親自雕刻的,選了天山極地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