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靈機一動,問:“菡萏,刺繡容易學嗎?你教我好不好?”
菡萏腦子轉得快,但也沒有芍藥的嘴快。
芍藥:“哦,姑娘肯定是想繡一個送給爺,對不對?”
南奚沒有否認。
“師父對我這麼好,我又送不起他別的,而且親手做的禮物更能表達心意。”
她是單純的想要表達感謝,可是很明顯,菡萏和芍藥不這麼想。
兩人皆是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尤其是芍藥,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這邊,主僕三人在研究繡什麼,那邊,兩名影衛返回了雍寧院。
“爺。”他們在黎卿墨面前單膝跪地。
書房裡,黎卿墨正在作畫,是一副仕女圖,靈動嬌俏的樣子不正是南奚?
他很認真地著墨,並未抬頭,聲音微沉,“說。”
“嗯,目前這個案子不排除搶劫殺人的可能,說起來那南家父子也是奇怪,誰都說不清江婉身上帶了多少錢,一問就哭,就沒見過這麼能哭的男人。”
“夫人,怎麼了?”身旁撐傘的丫鬟靈韻問道。
“都說了你們不用顧慮我的,我真沒事。”
“什麼不對?”溫迎又咽下了一個包子。
影衛:“方才在暗中盯著南姑娘的人是伯安侯府公子。”
一場秋雨一場寒,南奚換上了新做好的稍厚些的秋衣出了門,手中的油傘微微傾斜,迎合著雨落下的方向。
路過南記米鋪的時候,米鋪和首飾鋪都關著,上面掛著‘東家有事,暫停營業’的牌子。
靈韻道了聲“是”,合上傘也上了馬車。
張捕頭冷哼一聲:“會不會得問證據,現在是大人找你問話,你要是識相就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別逼我們動粗。”
她轉身走了,沒讓菡萏和芍藥跟著。
她小跑著到前邊的包子鋪,聲音嬌俏中帶著幾分爽朗:“老闆,要四個牛肉包子。”
唉!
多好的女子啊,雖然身世慘了些,但樂觀向上,態度積極,怪不得連攝政王都心生憐愛,收她為徒。
黎卿墨沉吟片刻,預設了。
南懷東被找到的時候,正在棺材鋪與人講價。
“是,大人。”
白氏微怔:“是這樣啊,那咱們過些日子再來吧。”
黎卿墨手中的筆一頓,抬頭:“慕容策?”
溫迎道:“南明堃在麗江苑一個叫雙喜的姑娘的房裡睡覺,至於南懷東,他去進貨了,張捕頭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剛從外地回來。”
他說完才想起來南奚和南家的關係,懊悔自己又不顧別人感受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啊南奚,我……”
南奚:“……”
一個衙役問:“目的又是什麼呢?他為什麼要說謊?”
先排除死者身邊人的嫌疑,這是命案最基本的。
“去打聽一下這首飾鋪的東家出了什麼事?”白氏說道。
南奚搖頭,聲音與雨聲重疊:“不用了,我自己走走,而且這雨也不大。”
眾人的目光也齊齊投了過來。
靈韻看了眼前方,“夫人,小姐新開的店就在前邊,您不去看看嗎?”
“不了,回吧。”白氏閉上眼睛,似是不想再說話了。
“昨天你們有查到什麼嗎?”南奚問。
……
“不曾,伯安侯公子看到南姑娘跟爺上了馬車後,就迅速離開了。”影衛回道。
湯敬意下令:“把南懷東帶回來。”
“張捕頭,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現在是我妻子死了,你們來抓我是為什麼?難道我還會害我自己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