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拿了兩包東西並一塊料子來拜水氏。我怕水氏奶奶有事傳喚,就候在門外。裡面的話聽的清清楚楚。蔡氏說是自京城中回來,給水奶奶捎了兩包東西並一匹布料。最後蔡氏留下兩個包東西給水奶奶,帶走了料子。蔡氏出門是我送的,只看到蔡嬤嬤懷裡包著衣料,並無別物。水氏並沒有送燕窩給蔡氏……。”
然後是小紅作證,證詞和海伯一致,還講出蔡氏為貪水幽寒這塊布料,故意揪打王蘭兒,水幽寒覺得王蘭兒可憐,才把料子給了蔡氏。最後小紅指著蘭兒:“蘭兒,當時我家姑娘為你求情,還請你到屋裡梳洗,是我幫你梳好了頭髮。你還羨慕我命好,我家姑娘心善。你良心被狗吃了,竟然誣賴我家姑娘!“
然後有兩個衙役呈上證物,水幽寒一看正是自己讓小紅埋起來的兩包不知名物。
衙役向上稟告:“今日上午,證人海伯和小紅帶我等去王家村挖出此物,就是當初蔡氏留給水氏的那兩包物事。”
歐陽,原告證人藥鋪郎中,上前驗看,證實為發黴的碎燕窩和碎銀耳。
案子審到這裡,堂上的原告三人表情各異,堂下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大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縣官在桌案後,抬起身向下首的那位少年公子詢問:“原告、被告各執一詞,公子爺您看該如何判斷。”
少年公子不屑地掃了一眼縣官:“這明明有人說謊,你竟看不出來,你這官做的也很有限了。這點子事都理不清楚,還盼著你能治國安邦,為君分憂嗎?”
縣官苦著一張臉,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珠,又不敢去擦,十分狼狽。而昨天十分活躍的師爺,今天如癟了的茄子,一言不發。
這時,歐陽向前走了一步,向縣官一拱手:“大人莫急,現下還有證人並未問過。等問過了這個人證,就可真相大白。”
縣官聽了,如蒙大赦:“歐陽世兄高見,那就快請了這個人證出來吧。”
水幽寒竊笑。可等這證人到了堂上,水幽寒也一愣,怎麼是春生媳婦?水幽寒不由轉頭又去看歐陽,見歐陽也在看她,面上一片篤定之色,就放下心來。
春生媳婦先給縣官見禮,然後說道:“臘月二十一日,民婦去水奶奶家,正碰上蔡氏也來拜訪。民婦看的清楚,蔡氏進門時帶兩包東西和一匹布。民婦見水奶奶有客,就告辭出門。可出門以後,想到蔡氏慣常拿了棒槌帶著惡僕行兇……”
供到這裡,堂下已經笑成一片,水幽寒聽得有人說“棒槌菜”,看來這蔡氏棒槌三人組還是鄉里聞名的。王東則臉色更加陰沉,蔡婆子和王蘭兒都低著頭,看不清臉色如何。
等眾人笑聲漸息,春生媳婦才接著說:“民婦擔心蔡氏會對水奶奶不利,水奶奶家人口少,人也嬌弱,怕吃了蔡氏主僕的虧。民婦就躲在水奶奶家大門外,想著如果有什麼事,民婦也能找人來勸解。等了半天工夫,就看見蔡氏帶著蔡婆子和王蘭兒出來了。民婦看的很清楚,只有蔡婆子懷裡抱著一匹布。蔡氏和王蘭兒都空著手。她們沒看到我躲在那裡,還自顧自的說話。”說道這裡,春生媳婦停了一下。
水幽寒回想起她事情一旦講到緊要處,就像說書先生那樣,必要先停一下的習慣,原來到了公堂上,還是如此。果然不僅堂上眾人都屏息等待下文,就是圍觀的百姓也都安靜下來。
春生媳婦遂繼續說道:“我聽到蔡氏對蔡婆子說:
‘這次咱們沒有吃虧,拿兩包發黴的破銀耳充了燕窩。水氏發現時也只當是送東西的人沒安好心,哪能疑到咱們頭上。咱們落得好好享用那兩包燕窩。那可是頂尖的上品,宮裡頭吃的也不過如此。這匹料子,她不也乖乖的給了咱們。’
然後蔡婆子回話說,‘奶奶好手段。只是何苦把這料子拿來,又要演這出戏。索性只給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