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開始哇哇大吐。吐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委屈之極!
原本蹲在旁邊,神色肅穆地望著畫卷的玄煌,這時也忍不住回頭看了過來,見到如此慘況,他大喝一聲:“蠢材!”全身立即散發出一道墨綠色的光圈。光圈一閃,剎那便圍住了二人。一聲“滾!”字落地,悽慘二人便被包裹在綠光著飛逝而去。
劉拾遺只覺頭暈目眩,睜開眼時,光圈漸漸擴散,速度慢下來後,兩人剛好掉進後院的池塘。入水後,寒氣立即竄遍全身,劉拾遺牙齒打架般磕得老響。他奮力向塘岸游去,旁邊卻傳來很不規則的撲打水的聲音。他立即掉轉身,只見皎潔的月色下,江延齡全身沒入水中,只剩兩隻手爪在水面揮舞。
當劉拾遺把江延齡拖到塘邊時,簡冬令和桑月殘也提著燈籠尋來了。按壓出半腔的水後,江延齡才有了口人氣。回到屋子,兩人立即換了衣服,圍在炭火邊取暖。滿屋都是敲牙聲。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劉拾遺卻突然指著自己的衣裳大叫:“這是我的睡衣!怎麼來這裡了?”江延齡低頭牽牽自己的睡袍,應合道:“我的也跑來了。”
“是我拿來的啦!”簡冬令推門笑,桑月殘跟在後面端了兩碗薑湯,分別扔給二人。
“‘夢魘書屋’的大門已經找到了你們的臥室。諾,你們一出那扇門就踏進自己的家啦。”簡冬令指指裡面房間的硃紅大門。
桑月殘輕盈地踏過去,揹著身向幾人揮了揮手,“拜託兩位下次把腸胃清理乾淨點!”說完拉開大門便不見了。
“月殘姐姐,明晚見!”簡冬令甜甜地喊了一聲。也不管對方聽見了沒有。
劉拾遺端著薑湯瞠目結舌。江延齡已經咕嚕幾聲全部倒進了肚。簡冬令放了盤點心在旁,道聲晚安便打著呵欠走開了。江延齡一邊往嘴裡塞糕點,一邊大嚷好吃。劉拾遺嘆了幾口氣,慢慢喝起薑湯來。
“再次大難不死,真要好好感謝兄弟!大半天了,還沒鬧清楚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江延齡。”
劉拾遺面色一紅,說起來,對不住人的是自己才對!他立馬放下薑湯,很鄭重地向江延齡道歉。“我叫劉拾遺,今天實在是太對不起了。”
江延齡哈哈大笑,“這種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倒是噁心了那個兇女人,我想起就愉快!”
劉拾遺微微一笑,“你不會游泳嗎?”
江延齡苦惱地塞了一口桂花糕進嘴,“不怕你笑話,我從小磨難多。父親怕我活不長,才取了江延齡這個可笑的名字!聽爺爺說,我一出生,就鼻息緊閉,小臉憋得紫青,差點就瞬間夭折。此後九死一生,什麼喝奶嗆岔氣、走路跌昏厥、睡覺差點長眠不醒、失足落水被鬼拉、削筆削到手腕、夢遊抹脖子上吊……種種奇怪的死法,無一漏過。爺爺會點江湖玄術,整日作法幫我驅趕小鬼。每到假期,我都會被送到寺廟念上幾天經。凡是有危險的事情統統不允許做,游泳就包括在了裡面。”
難怪他剃了個光頭的髮型!劉拾遺起初還以為他是個追求新潮的不良青年呢。加上滿嘴兄弟兄弟的喊,令他十分的反感。此刻他才慚愧自己的度量和以貌取人之心。
“不過自從我滿了十八歲以後,就很少發生那些奇異的事了。今天竟然遇見會說話的貓,見了一幅有生命的畫,還被綠光包圍起來瞬間移到池塘,又幸運被救,嘿嘿嘿,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劉拾遺見他笑得如此開心,不由羨慕道:“你還真樂觀!”
“嘿,不樂觀又如何?小時候別人都叫我鬼上身,哪個敢和我玩?後來被喊成自殺狂,更沒人敢靠近。那個時候最愉快的記憶竟是敲木魚和唸經書……人類這個東西啊,有時比鬼怪更可怕!不過我現在很珍惜與別人的相處時刻。喲,點心都被我吃光了。”江延齡假裝不好意思地看著被